,而且为人又最为正直无私,由他负责此案不怕没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只是,这件案子没有任何线索可循,连唯一的死者也死得干干净净,连一点证据都找不到。鲍大人纵使有通天之能,恐怕也无可奈何。
村里不少人都为了李半夏暗自着急,唯独李半夏,心思反而安定了下来。
倒不是她真的如此淡定,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她就算再着急已是无用。她相信鲍大人,只要自己是无辜的,他就能还她一个公道。
这件事对李半夏的名声也有不小的影响,一些人开始质疑她的医术,认为是她的疏忽害死了那位年轻人。更多的人则是对李半夏表示一如既往的支持,认为李姑娘是被人冤枉了,那个年轻人的死不关小李大夫的事。若是看到别人在背后说李半夏的是非,还会为她据理力争,替她辩驳。到这个时候,方能见到村子里人的纯挚和团结来。
鸣锣开道,威武肃静高悬。地方官员早已齐集大杨村,迎接钦差大人的到来。
河道两岸,早已挤满了百姓。大杨村百年来,都不曾有过这般盛大的场景。
一支百余人队伍,队伍清一色穿着蓝色士兵官服,脚蹬黑色布靴。这是皇上亲自指派,由钦差大人调度的钦差卫队。
队伍的最前方,有三匹高头大马,当先一匹,身着红色官服,手上拿着一把长剑。相貌英俊,神采飞扬,满脸正气。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半夏的朋友詹扬!
在他的身后,还有两匹高头大马,正是鲍大人的贴身侍卫。一身黑服,脸色刚硬,一看便知是忠心耿耿的硬汉。
两顶软轿,慢慢停了下来。詹扬和两侍卫下得马来,恭请大人下轿。
百姓下跪,参见钦差大人。
鲍大人向来爱民女子,忙让百姓起身,与当地官员交代两句,让他们不必铺张,也不必特地招待,第一时间便赶往了案发现场。
“李姑娘,边城一别,已有许久没见到姑娘了。万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形下,再次看见姑娘。”官员尽皆遣散,妙手仁心堂不过寥寥数人,鲍大人独自传来了李半夏,向她了解当日案发经过。
“莫说公孙先生没有想到,我便是想都不敢想的。”她何曾想过,有一日自己会变成嫌疑犯,身陷这一谜案之中。
“李姑娘不必忧心,大人向来秉公执法,若李姑娘真的与此案没有关系,大人一定会还姑娘一个清白。”
“鲍大人破案之能和清正之风,半夏当然深信不疑。实不相瞒,自从知道朝廷任命的钦差大人是鲍大人,半夏亦宽心不少。”这话并非是拍他马屁,纯粹是发自肺腑之谈。
“李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詹扬上前一步,有丝急切的问道。
“老实说,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半夏轻叹一声,“流锋送到我们药堂来的时候,已经受了重伤。我观他脉象,不但受了严重的内外伤,还中了很可怕的毒。这种毒詹护卫可能也听过,便是早已绝迹的蓝罗刹。”
“他中了蓝罗刹的毒?”
“正是。我虽然讶异,可断然不会诊断错误。我随即替流锋包扎伤口,控制其毒性发作,然后让旺声和刘江按照我的方子抓药,为他配置解药。只等三日过后,时机成熟便来为他解毒。却不曾想,还不到三天光景,他就出事了。最让我想不通的事,他竟然尸骨无存,只剩一滩血水,死象与中了蓝罗刹的毒如出一辙。”李半夏脸上满是内疚,如果她再小心些,流锋是不是可以逃过这一劫?
“蓝罗刹的毒霸道诡异,又失传已久,李姑娘莫非能配出蓝罗刹的解药?”问话的是公孙先生,他这一问,也问出了在场之人心里的疑惑。
“蒙家师手札指点,偶有所悟,幸有所得。”
“李姑娘可否将那副药方拿给我看看?”公孙先生涉猎极广,对毒药一块也是颇有心得。这蓝罗刹之毒,为毒中之最,也不知难倒多少解毒好手。如今在这里,惊悉此毒有解,怎不令他激动?
况且,想要证明是不是李半夏的疏忽,药方至关重要。看过药方,就知道有没有问题了。
他虽不会解毒,可判断一副药是不是解药、对人有没有害处还是可以的。
“当然可以,公孙先生学贯古今,见识广博,这药你若说没问题,就定然没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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