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化功散有很大的不同。食了绿阎罗的人,功力会慢慢的消失,直到最后,全身的功力都将消失殆尽。对于习武之人,这味药确实可怕了些,再加上炼制绿阎罗的果实呈绿色,所以便以绿阎罗命名。”
“封炎服食了绿阎罗之后,虽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回事,但他一定感觉到了自己内力的流失。他是一个大将军,他还要行军打仗,还有觊觎天下的野心,不会武功还怎么打?尤其是那独步天下的封家藏身技巧,可以让他在众国之间〖自〗由来去,若没有了武功,就等于断了他的四肢,恐怕比死还难受。”
“他在敌军的军营里,又是阶下之囚,这事他只能告诉给那个内奸,让他帮忙想办法。而那个人,就是你,庞铁。”能够随时接近他,还有可能在她的药上做手脚的人,也就是庞铁了。
一开始,李半夏并不愿意在封炎的药上下绿阎罗。但考虑到封炎这个人实在不是什么善类,绿阎罗虽然让他失去了武功,也可让他少害一些人。老实说,单是之前她与封炎的接触,就很想这么做了。
只是,她始终是一个大夫,要以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化去封炎的武功,李半夏的心里还是十分不好受的。但张神医也说了,封炎目前虽是敌国的战俘,但以他的诡计多端,有可能哪一天就给他莫名其妙地抽了身,到时候边境开战、生灵涂炭,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最重要的是,行医之人,有所为有所不为。面对病患,自然要施救。但对于那些奸邪之徒,出手教训也不为过。还笑着劝诫李半夏,不要小小年纪,就学会那些老顽固的一套。
这些,自然不是老顽固的一套。但张神医所说的,也不是没有她的道理。比起张神医的洒脱和做事但求问心无愧的心境,李半夏反倒发觉自己是束手束脚,活着太累了。
“我每次离开后,你在最快的时间里将封炎身上的伤药给洗掉,然后用一早调好的药敷在封炎的伤口之上,然后再让封炎作出一副虚弱无力好像真的被化掉了内力的样子。你以为这样便可以天衣无缝,但中了绿阎罗和没中绿阎罗,脉象是不一样的。我替封炎把脉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这一点。”
“但是那时我并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只是以为是封炎内力太过高深,而绿阎罗的剂量又放小了的缘故。但一两天过后,我发现封炎〖体〗内的真气比起两天前,势力还强劲了许多,我就觉得这其中有古怪了。”
“武功的这些事我并不懂,直到我找到詹大人,才从他那里解除了我的疑惑——”
李半夏看看旁边的詹扬,而詹扬,这时也正在看着她。彼此笑了笑,他们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才定下了今晚的计划。
李半夏笑笑,接下来的事情还是由詹扬去说吧。这件事,他也是最知道内幕的人。
詹扬见李半夏没有再往下说的意思,也只好站出来,把这件事情的始末告诉给大家。
原来李半夏在觉得事情越来越不对头,去找詹扬把所有的疑惑和不寻常都说出来之后,两人针对当前的形势,和那个内奸的行事谨慎才布下了这一个局。
首先,由詹扬出马,恳请熊北天能够相信他,与他合演这一出戏。
熊北天有可能不会相信别人,但詹扬他一定信得过。这不仅仅是因为詹扬是钦差大人鲍大人的人,也是因为詹扬是最近才来军营的,比李半夏还要晚。而且詹扬出仕之前,在江湖上的侠名,他也曾在万雪峰那里听过。像詹扬这样一个正值充满侠义之人,是不会做出什么为非作歹的事情来的。
得到熊北天的配合,当晚就由詹扬秘密带走了封炎,把他关在另一个机密的地方。翌日,在检查现场的时候,由詹扬发现那粒李半夏独有的金银子的残壳,将李半夏是内奸的身份坐实。
然后李半夏被抓起来,熊北天带着人,在里面做出鞭打李半夏,重形逼供的假象。敌人可以假借李半夏的身份做文章,这边也自然是可以。这么一来,李半夏是友是敌,不仅令他们这边感到迷惑,敌军也是一头雾水。
就连那个内奸,也怀疑李半夏是不是代表着另一个利益集团,不管这个集团与封家是不是统一战线的,至少他确信一点,李半夏是唯一一个知道封炎下落的人。
但如何能让那个内奸,自己钻进这个套中来,还得费一番脑筋。
他们清楚,凭着那个内奸的小心行事,是决不会贸贸然地来劫走李半夏,那样实在太过愚蠢。
他没行动,这边却先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