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
“小子,你说什么?”赵晨宗被刘西山伤得不轻。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然后伸出自己的手,慢慢擦拭着嘴角的那抹血迹。眼神阴森。目中尽是危险和冷意。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打他。就连爹,也不曾对他下这种手!
而他,这个贫贱的臭小子,居然敢打他。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他,让他颜面扫地。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赵晨宗推开了家丁的搀扶,一瘸一拐地往刘西山的方向走了过来。终于来到他面前,阴鸷地盯着刘西山,那眼神就好像要将他活活撕碎。
刘西山一点都不畏惧,执拗的眼与他对视,要是怕了这个畜生,他也就不是刘西山了。
“小伙子,你先不要冲动,我儿子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说,我来教训他,好不好?”不得不说,赵暮山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这要是别的父亲,可能会护短。或许是他太清楚自己的儿子是什么德行了,就连他这个做爹的都不相信自己儿子的品性,这个短如何护得起来?
“你儿子做过些什么缺德事儿,你这个当爹的会不知道?”刘西山的语气里有着轻蔑,这句话换句话说,就是连自己的儿子做了些什么都不知道,你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一只糊涂虫。
可笑!这俩父子,一个装白脸,一个装黑脸,当他是傻子,看不出来是吧?
不管怎么说,刘西山对赵家的人,是一点信任都没有的。
“臭小子,我爹对你这么客气是他人好,你别给脸不要脸!”
“怎么着!我就给脸不要脸了,你们能将我咋滴?”刘西山是丝毫的不示弱,反而气势是一下比一下壮。
“我……”
“晨宗,给我退下!”赵老爷子发话了。他要是再不出声,这两人又得打起来。
况且,他今日毕竟是这个地方的主人,赵晨宗是他的儿子,他不管谁管?此外,那个小伙子刚刚嚷出来的几句话,一直让赵暮山的心里十分不安,听他的话,晨宗这次闯了祸,还是不小的祸。
赵暮山再大肚,也忍受不了别人骂他们赵家断子绝孙,更忍受不了这个小伙子一再的在人前伤他的颜面。他自问对这小伙子是客气有加,他辱骂他,打他的儿子他都没跟他计较,还越闹越欢了。
赵暮山不是一个没有脾气的人,若是平时,他赵老爷子只怕早就发威了。之前早就说过,这个人,不但有和善的一面,也有严厉的一面。他要是厉害起来,就连他无法无天的儿子都乖得跟只小绵羊似的。
只是他听这小伙子字里行间,似乎在说晨宗对他妹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左一声龌龊,右一声畜生的,人家不可能平白无故指着他家的鼻子骂,更不会一脸的理直气壮。
赵老爷子有些吹胡子瞪眼,挖了他儿子一眼,那一眼的意味只有赵晨宗本人懂。看到这样的眼神,赵晨宗立时噤若寒蝉。
赵暮山是个聪明人,这事可能是家丑,且不管是什么事,总不适合在人多的地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