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来之后就开始闭目养神。
卫天望则坐在靠窗的那侧,望着窗外渐渐缩小的大地,轻轻拧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从得到九阴真经到现在,已经快要两年了。
时光如梭,卫天望觉得自己在这短暂的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好似活过了许多人二十年才能经历的事情。
与母亲分别到现在,也差不多八个月了。
其实时间不是很长,但卫天望总觉得好像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其实并没有太多时间去思念与仇恨,因为他永远也不敢停下自己的步伐,他只不过将执念都深深的藏在了心底。
还记得上次从林家离开时,其实自己嘴里是含着血的,看起来很傲气,甚至在临走时也将林钦那个废物狠狠的打了脸,但其实自己有多狼狈,只有卫天望他自己才知道。
他从不将自己狼狈的一面外露给别人看到,所以在很多人的眼里,他几乎是无敌的。
当其他人都在睡觉时,他在练功。
当其他同学都在游戏或者泡妞时,他也在练功。
他的生活其实很简单,目标明确的朝着一个方向不停的冲刺着。
那么现在,终于又有机会再一次触摸到目标的时候,他也忍不住变得心潮澎湃起来。
卫天望等这一天实在太久,他紧紧捏着自己的拳头,暗想,这次进京最低目标就是让母亲摆脱病魔的困扰,最高目标自然是将她带出来,从此与林家撇清关系。
至于正面与林家抗衡,让他们为郑佳华的死付出代价,卫天望知道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但这事他早晚都会去做。
另外,卫天望还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母亲含恨离开燕京,并且再也不愿意回去。
这些事情的背后到底隐藏了什么背景,他也一定要搞清楚。
到了燕京之后,卫天望先是继续扮演着莫无忧警卫的身份,与她一起进了招待所。
一直到晚上的时候,卫天望才悄悄潜入莫无忧的房间,告诉她自己打算离开了。
“你是明天去述职吧?真的没问题吗?”卫天望下意识的觉得有点不妙,说不太清楚,不过这是他作为武者的直觉。
莫无忧倒是大大咧咧的说道:“我这边你不用担心。有我父亲和韩烈老爷子的支持,这次述职没人敢把我怎么样的。倒是你那边,虽然你现在很强了,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可别马失前蹄。”
卫天望摇头道:“就算我被林家发现了,以我现在的能力,也可全身而退,你不必担心。就是不知为何,最近每每与你在一起时总有些心神不宁。你也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了,你还是听我一句,更警惕些。你身上不是有特工设备吗?拿一样给我,一钓什么事了,你就通知我。我怕万一你被信号屏蔽的话手机打不出来。”
“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莫无忧没好气的说道,但见他直直盯着自己,似乎不打算罢休的模样,无奈道:“好吧好吧,算我怕了你。这里有个吊坠,你也别吊在脖子上了,我知道你没那习惯,你就把坠子扯下来放衣服内袋里吧,我这边的母机一旦按下开关,你那边就会响起警报声。虽然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我如果真按了下来,那肯定事情就到很严重的地步啦。”
卫天望珍而重之的将这东西收了下来,转身就准备走了。
莫无忧在后面幽幽道,“认识你还真是幸运又不幸。你对自己人真的很好,就是太不解风情啦。你倒是说说,什么时候才教我双修功法啊!我可迫不及待啦,电视里放的不都是那样么,双修功法进步最神速了,改天你得让我和刘知霜一样厉害,那你就用不着替我担心这些了吧?”
正迈步往窗户走的卫天望一个趔趄,几乎一头装到窗户上,他苦笑着回头道:“我说莫大局长,你倒是矜持些行不行。我哪有什么双修功法,就算刘知霜那个,也不是双修的啊!而且刘知霜的功夫弊端很大,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但她现在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就是后遗症,你自己感受过了,你也想把自己变成冰人吗?”
“瞧把你给紧张的,我就开个玩笑,你赶紧去吧,你现在的心都飞到林家去了吧?见到林阿姨的时候,代我向她问好,就说她的三号或者四号,也说不准是五号的儿媳妇给您请安了,”莫无忧难得与卫天望独处,显然心情特别好。
“闭上你的嘴,我走了!”卫天望越来越觉着难堪,不敢久留,回头飞身就从窗户飘了下去。
站在窗户上看着黑夜里他的身影几个起落就不见了,莫无忧有些疲累的甩甩头,“又该喝药了。他今天真奇怪,莫名其妙的担心我起来,我能有什么事啊?不过好难得见他这么体贴的样子,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