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张姨笑眯眯地说,“这是一种人工培育的真菌,冬虫夏草太贵,而且市场上卖的大部分都没有质量保证,所以我用虫草花。”
“哇,好吃。”秦子歌抢到了一口肉松,“张姨,您的手艺越来越棒了。天哪,现在再让我回美国去吃洋快餐,我已经食不下咽了,怎么办?张姨,您可要赔我,等着瞧吧,下次我从美国回来,一定变得瘦骨伶仃,都是你和白爷爷联手把我害了的。”
“子歌,你刷牙了吗?”白未晞抚着下巴呻-吟了一声。
“啊,忘了。”秦子歌笑嘻嘻地露出了一满口白牙。
“我觉得现在的媒体都有点有眼无珠,他们怎么会认定你是个优雅的淑女呢?看看你现在的模样,跟淑女一点边都沾不上。”白未晞哀叹。
“谁说的?”秦子歌塞了满嘴的肉松,吐字还算清晰,“我在你们家才这样真性情,反正你们也不是外人嘛!”
“双面妖女,我要拍你的家居生活照,拿出去售卖!”白未晞恨恨地说。
“我会告你是毁谤。”秦子歌笑嘻嘻地说,“我维持一张淑女的面具容易吗?我知道了,这年头,朋友就是用来出卖的。”
两个女孩在餐桌上嘻嘻哈哈,冷清的别墅,顿时充满了活力。两个老人相视而笑,也不去劝架,坐在一旁看笑话。
“你把肉松都吃掉了!”白未晞吵完了,低头看着空无一物的碟子,欲哭无泪,“子歌,你也太不仗义了吧?好东西自己不声不响地私吞?”
“谁说我是私吞?”秦子歌无辜地睁大了眼睛,“我是光明正大地吃了,而且是边说边吃的。”
白未晞摸了摸鼻子:“幸好这是我本来就打算留给你的,要不然还不郁闷死?都不刷牙就来抢吃的,难道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秦子歌意犹未尽地看着光碟子:“我知道是你留给我的呀,要不然也不会一口气就把肉松都给吃了。”
“你是先知?”
“你的粥碗都空了嘛!”秦子歌笑着指了指她的碗,“好了,我去刷牙,再来喝粥。张姨,我要吃皮蛋拌豆腐,还有麻油香干。”
张姨笑着应声去了厨房,还听到白未晞的笑骂:“我说秦大小姐,你真把我们家当成你们秦府了呀?张姨是请来帮爷爷做饭的,可没有服侍你的义务啊?”
“对不起,我只是习惯了。”秦子歌用傻笑规避了白未晞的指责,又扬声笑,“张姨,你别怪我啊!”
“不会,我本来就是来做保姆的。”张姨笑呵呵地说,“只是白先生和白小姐太客气。”
秦子歌洗漱完毕,神神秘秘地把白未晞拉到了房间里。
“干什么?”白未晞莫名其妙地问。
“你这么维护张姨,不会是看中了人家的儿子吧?我告诉你啊,现在你可是名花有主了的。”
白未晞没好气地拍掉了她的手:“你说什么啊!张姨是张医生的亲戚,虽然名义上说是来做保姆的,毕竟不是家政公司请过来的。再说,人家年纪也不轻,我们尊敬一下长辈总是没错的。”
“开玩笑啦!”秦子歌笑嘻嘻地说,“看把你急的,你对渭阳的感情我知道。其实,我想问的是,你不会是想把白爷爷和她凑成一对吧?”
“那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只要他们看对了眼。”白未晞幽幽地说。
“不是吧?你真有这个意思!唔,那我是该对张姨客气一点,以后说不定要叫白奶奶了。”秦子歌瞪大了眼睛,然后自言自语。
“哎,你别说到风就是雨啊,我只说有这样的可能。不是,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们你情我愿,我不会反对爷爷谈一场黄昏恋。”白未晞看她往外走,急忙拉住她的胳膊,“你别乱嚷嚷。”
“你觉得我是一只超级大喇叭吗?”秦子歌委屈地问。
“我是觉得爷爷太寂寞。”白未晞叹息。
“嗯,尤其是你自己那么忙,根本没有时间陪他。”秦子歌也深有同感,“唔,我觉得张姨不错,人本份,又勤快,还会体贴人。我看她和白爷爷很谈得来,应该可以……”
“不要你乱配鸳鸯谱!”白未晞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水到渠成,你别瞎搅和。”
“我只是说说而已嘛,看你紧张的。”秦子歌吃吃地笑,扑倒在枕头上,“不过我觉得他们两个很相配,就是张姨的年纪比白爷爷轻了一点。”
“那又怎么样?我和渭阳不是还差了八岁吗?”白未晞不以为然,“重要的是张姨喜欢我爷爷,那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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