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奇,有时候第一眼就会觉得相识了千百年。”秦子歌笑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伍子昂的待人处世,以及说话的风格。我虽然活泼好动,但很少和伺个人说这么多的话。”
“你不会是爱......上他了吧?”白未曦没有什么底气地问。
一见钟情?似乎有点理想化。
“谁知道呢?爱情对于我还没有体验,也许只是互相欣赏。至少,我就喜欢他这样的生活态度。高考状元违反校规到被开除,这样的勇气,你没有吧?”
秦渭阳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未曦的脑袋没有被门夹坏,好好地被学校开除?子歌,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你对哪个男孩子这么自来熟,这不像是你的风格。”
秦子歌讪讪:“对啊,所以我也觉得奇怪,怎么就和他一见如故呢?也许是今夜的月光太美,也许是爱犹未尽的装潢深得我心...…”
白未曦吃惊地看着她:“子歌,伍子昂虽然为人不错,但是他的私生活可是很丰富的,女朋友多到数不清。”
“我又不是和他谈恋爱,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秦子歌失笑,“我只是觉得和他很谈得来,所以做个朋友而已。他比我大了那么多,足可以当我的父亲了。当然,真正的爱情来临时,年龄并不是距离。”
她说的有些乱七八糟,可见心里对伍子昂的感觉,是不同的。白未曦有点为她担心了,再想找出伍子昂的什么缺点,却发现对于这个如父如兄的老板,自己的认识仅限于传说。而与他相处的日子,总是透着温和。张开嘴,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只是怔怔地看着秦子歌发呆。
“怎么了?你们都是杞人忧天,我自己还没确定呢,都什么表情啊!”秦子歌回过神来,俏皮地一笑,撩起裙摆,“好啦,今天我是陪你们去重走梧桐路的。真高兴能见证一段爱情的传奇,不管家里人怎么说,我总会坚定不移地支持你们。”
尽管知道秦子歌在家族说话的份量并不重,但白未曦还是觉得心里温暖。有人愿意支持,就表明自己不是孤军作战。
“还有我。”秦渭阳的大掌,适时地包住了她的小手,带着温暖的笑意,在初夏的微风里,荡漾出迷人的线条。
“放心,我不会软弱地当逃兵。”白未曦轻轻地说,类似耳语,话尾飘散在风里,却被秦渭阳清晰地接收到了。
因此,他稍稍用了一点力,回握住她的手。
“就是这条路吗?”秦子歌兴致勃勃地看着街道两旁的梧桐树,“这么高大,到了夏天一定把天空都挡得严严实实的。在北京生活了这么久,我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好地方。”
秦渭阳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她的臆想:“你在北京统共也就生活了几年,就大言不惭。子歌,你今天是不是很闲?”
秦子歌对他做了个鬼脸,转而亲亲热热地挽住了白未曦的胳膊:“我知道你嫌我是盏一千瓦的灯泡,可是我真想看到你出糗的一幕……唔,如果你想起来了,会不会痛哭流涕?说真的,就算小时候,我也没有见过你流眼泪的样子,真是期待啊!”
对于秦氏兄妹的相处之道,白未曦由衷地羡慕。
“恐怕......你见不到了。”秦渭阳老神在在地摇头,然后微眯着眼睛,“这条路,从咖啡馆出来,我和未曦就会走到尽头。那时候,她的衣服不多,最爱穿的就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款式很简单,但布料不错,垂性相当好,走路的时候,下摆就会泛起浅浅的涟漪。”
“你......”白未曦震惊地看向秦渭阳,却迎向了他幽深的双眸。
秦子歌怔了半秒钟,才大叫起来:“你想起来了?你是不是早就想起来了?那我骗我们走这条路?我今天才发现,老哥,你装得可真是地道啊!从实招来,是什么时候的事,让未曦提心吊胆了这么久,太过份了。”
“我是喝着那杯曼特宁的时候,才想起来的。那个位置,我们以前经常对坐喝咖啡。我的是曼特宁,而你的总是一杯蓝山,不是吗?”秦渭阳不理妹妹的大惊小怪,转向白未曦,声音柔和清浅。
“是的,我们当时......”白未曦想说下去,喉咙却哽咽了,低下头,拭去了眼角的一颗泪。
“对不起,我把你忘记了这么久。可是,你明明早就认出了我,为什么从来不说?”秦渭阳低头叹息,伸出双臂,把白未曦缓缓地拥在怀里。
秦子歌只觉得自己的鼻子酸酸的,很想哭。但是,从记事起,她也很少哭,除了婚事的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