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
头一回被拒绝,大侠表示很不爽。
俊眉一拧,再次伸手将人拢进怀中,为防止对方再挣开,手臂的力道不免重了些,勒得对方疼得抽了口气,扬眸就瞪:“做什么!?”
“……”做什么……该是他问才是吧?
大约又隐隐觉得这人不愉快似乎与自己有关,大侠多少敛了脾气,声音有些硬冷,“青风可是不高兴?”
若不高兴,可跟他说。
可是不高兴?他还敢问?!霍青风红唇一咬,挣不开也不挣了,双眼一闭,来个眼不见为净。
于是,向来心如止水的彼岸大侠也郁闷了,这种情况他头一回遇上,所以并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个人一向特别主动,旁人他不会去主动理会,可却对自己主动,像主动说话,主动与他温存……
可是此时,却不理自己了,又是怎么情况?
不管什么情况,大侠很显然不喜欢,一手捏着那尖细的下巴硬抬了起来与他对视,“告诉我。”将所有事告诉他,不高兴的,高兴的,他都愿意听,甚至无条件地为他排忧解难都无悔。
然而,霍青风却只是倔强地咬着下唇,倔强地回瞪着这个冰冷的男人。
彼岸:“……”
大侠终于发现,这天地间也有人能叫他没办法之人了。
也许是对方的倔强模样,彼岸终于放软了声音,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告诉我。”同样的话,听起来却完全不一样了。
这男人的冰冷,霍青风可以倔强面对,可是这男人的温柔,他却只觉得心头发酸,喉处发涩。努力地咽了几下,才敛了眸,“没……我只是想到弟弟之事。”
“可要我帮忙?”大侠慷慨。
摇首,“不用。”
大侠仍有些不满,不过却未表现出来,毕竟霍家家事,他一向不插手过问。
“若有事,告诉我。”
“嗯。”霍青风应了一声,挪了挪位置,“你不去陪陪你那位朋友吗?他初来乍到,大约很不习惯罢。”话里带着一丝丝酸楚,还有反话的意思,可某木头却完全听不出来。
彼岸心头一动,“十曲的确会不习惯。”似乎是忆直敢什么,便坐了起来,“你先睡,我去去。”边说边起床,套上鞋子便离去。
霍青风:“……”他不过就是那么一说,瞪着那离去的背影,某人愤恨得还捶了几下床上的被褥,因是夏季,被褥很是单薄,疼了自己的手。
那两人果然有一腿!
带着怒意往床上一扑,霍青风气得下唇都咬白了,双眼里透着凉意,那人长得的确好看,往大侠身边一站,即便他不想承认也是该死的适合。二人相聊,霍青风从来不知大侠可以那般轻松自在,他从来没见过那个模样的大侠。
缩起身体,主像个初生婴儿,霍青风知道自己这是什么心思,就是知道了才难过。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逼着那个男人,说什么相守百年,说什么娶不娶,都是因为自己一而再地提出来了,对方才会口头应允,其实内心怎么想,霍青风其实一点信心都没有。
喜欢……
是啊,他是喜欢那个油盐不进的男人的,喜欢那个可能没有喜怒悲欢的男人。然而,对方呢?
答案是那么的肯定。
就因为太肯定了,他才觉得可悲。
两世为人,头一回这么在意一个人啊。
抓着被褥,也许这是老天让他重生的代价吧。
某人越想越自暴自弃。
而那头,见到去而复返的人,十曲笑了,“我便知你会放不下我。”说着,扬了扬手中的酒壶,“这酒美味,你若不在,我一人饮得倒不痛快了。”
彼岸往里走,就坐对方对面,神情有些阴郁,似还有为方才之事。
“怎么?”去而复返才这点时间,怎么神情却不一样了?
摇了摇首,彼岸接过对方递来的酒杯,一饮而尽,方问,“你来寻吾所谓何事?”将杯子放下,彼岸抬眼直视对方,问得直白。而对方也坦然回视,“能有何事?不过是许久不见,想起知你渡劫于此便寻来了。怎么,惹你不高兴了?”
“不会。”彼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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