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办公室里,夏正在查看昨天的对战练习赛录像,副手苍梓就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桌前,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翻飞,为了赶出昨天练习赛的数据分析,他昨晚通宵没睡,眼睛下方有着隐约可见的黑圈。
办公室门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一个黑瘦的年轻士兵大步跨进来,原本气势汹汹地神情在见到夏之后,立刻烟消云散,换上一副狗腿的笑容:“队长,您怎么也在?”
夏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声音懒洋洋的:“猴子啊,你来得正好,新兵的训练项目计划表做好了没?”
“那啥,已经快弄好了,就差最后一点调整了,”他又往后缩了缩,余光时不时往苍梓那边瞥。
苍梓的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电脑,眼皮都没眨一下,手指飞速操作键盘,将某人的求救信号完全隔离在外。
“前天问你,你说只差最后一点了,昨天问你,你也说只差最后一点了,拖到今天还差那么一点。”
被称作猴子的年轻士兵本名叫做庄晓衫,他此时满脸讨好:“嘿嘿,我这不是怕出错嘛,想做得仔细点。”
夏笑得很和蔼:“既然你这么仔细,那么久把这次对战练习的报告分析也一并做了吧,小梓这两天可累得够呛,得让他好好休息一下。”
庄晓衫的脸登时就垮了下来,要多苦逼有多苦逼,到底还是没有找借口拒绝,哭丧着脸坐到另一台空着的电脑面前,开始准备干活——苍梓这两天的确是很累,能分担点就分担点吧。
夏看完录像,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走出办公室:“你们努力继续,我先去睡一觉。”
等他走后,庄晓衫看了看录像仪:“队长昨晚看这个看了一晚上?”
“他昨晚在跟国议院的人商讨抚恤金的事情。”
庄晓衫微微一怔:“是关于那几个死在周少将手里的几个士兵?”
“嗯,因为他们并非战死,国议院给的赔偿金只有五万晶币,队长为这事跟他们吵得差点砸了视频仪器。”
庄晓衫靠在椅子上,双臂枕在脑后:“人都死了,要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
苍梓手下一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没用?”
这一眼看得他脸上一红,好在他本来就皮肤黑,倒也不太明显。他坐直身子,朝苍梓伸出手,借机转移话题:“有烟没?我的烟都抽完了,这会正好心里痒痒,总想抽上两口松快一下。”
苍梓依旧没抬头看他,只是手下一顿,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随手扔了过去,然后继续专注地工作。
庄晓衫使劲吸了两口,又开始习惯性地唠叨:“昨天的对战练习真够憋屈的,老子才杀了一个人,就被人从后面偷袭,费了老大一把劲才把那小子给做掉,没想到那小子也是个硬气的,临死前居然还拉着老子给他陪葬”
一想到这事,他就火不打一处来
昨天的作战计划他和队长负责守住总部,他原本就对这种守老巢的任务很不爽,憋了老半天才看见两个小老鼠钻进了总部底层。本想着一枪就结果了他们两个,没想到那个男的还挺仗义,死了都还不忘用身体堵住烟道,掩护同伴逃走了。
更气人的是,居然后来又蹦出来一个新兵从背后偷袭,一枪就打掉了他一半的行动力。被惹毛了的他索性不要命地扑上去和对方近身搏击,最后两个人一起同归于尽。
被一个新兵干掉这种事情,怎么想怎么憋屈
庄晓衫蹲在椅子上,不爽地使劲吸了一口烟,一双大眼睛气得都快冒火了。
苍梓停下手指,将电脑里的一份数据拉成立体影像,投放到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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