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红烛轻燃,春光暗暗浮动,静谧偶然被马蹄声踏在石街的声响打破,似乎是远来的驿兵来往兵部送信。
雨化田轻抚着她玉色脊背和肩头上深浅不一的wen痕,皆是狂乱的huan爱之中自己留下的痕迹。
顾少棠背对着他,蜷曲着睡去,或许是昏过去,然后睡着了,虽然她武功很好,但昨夜那样激烈的身体和情绪消耗对她还是太勉强。
但即使睡着了,她仍然不愿意面对他。
如愿以偿,遍体鳞伤,对他和她来说,都是如此。
雨化田蜷起身体,温柔的把顾少棠环住,让二人年轻chi裸的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在一处,顾少棠体力透支了,才会不得不在他怀中睡去,等一对龙凤红烛寸寸燃尽时候,她会醒来,那时二人就是仇敌。
再也不会有这样相拥共伴的夜晚,每一分每一秒都值得珍惜,雨化田觉得他会舍不得睡去,但顾少棠身上混合着*和糖果味道的气息让他不由自主的心安,终于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让他不得不睁开眼睛的是颈间的寒意,清脆的鸟鸣合着第一缕晨光,已经一起透过了窗棂。
顾少棠用半边红罗帐裹住身体,手中拿着他的醉雨三刃剑,寒光闪闪的剑刃就架在他脖子上。
雨化田有点奇怪:顾少棠起身,遮体,寻剑这么折腾,自己竟然没有醒来,他抬眸注视着他的“新娘”,心中在想:如果这真是新婚之夜后的第一个清晨,那该是何等的旖旎美好?
可惜现在顾少棠眼中是比剑刃还要寒冷的恨意,不光是对雨化田,更是对自己的,她从昏沉的睡眠中醒来第一件映入脑海的事,不是雨化田的无耻之行,而是自己耽于*随他沉沦的丑态。
顾少棠心中一片寒冷,贝齿咬得咯咯作响,他不仅要凌辱她的身体,竟连最后一分自尊都不肯让她留下。
kuai感并不能让一件丑恶的事情变好,而是恰恰相反。
雨化田缓缓的撑起身体,像一只慵懒的大猫,锦被顺着他肩头滑下,露出精壮chi裸的上身。
“恨我吗?”
“……” 顾少棠抿唇不语,剑尖一送,紧压着他颈间的肌肤。
雨化田欣慰的吁了口气:“那就好。”
顾少棠冷笑:“你觉得我不会杀你?”
雨化田摇了摇头:“你肯留下来杀我,很好,杀个十年八年,总会得手。”
顾少棠恨极,手中剑向前一送,利刃在雨化田脖颈上擦了个寸长的口子,鲜血涌出。
雨化田凝视着她,脸色恬然平静,好像是个无聊的看客在好奇:“她到底会不会杀我?”
顾少棠嘴唇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手腕微微发颤,再进一分,醉雨剑就足以切开雨化田喉咙,他的血会溅到屋顶之上。
便在此时“啪啪啪”叩门之声骤然在门口响起,十二万分的急促。
顾少棠脸色一变,按住剑刃不发。
雨化田皱起眉头,自己早就吩咐过不得靠近,谁胆大包天敢来打扰?沉声道:“是谁?”
门外一个犹犹豫豫的声音响起:“是……属下。”
雨化田森然道:“汤思九,我的话,你都丢到脑后了?!”
一贯沉稳老练的汤思九都被雨化田声音中压抑的怒气吓得慌了手脚,嗫嚅道:“属……属下不敢,只是这桩消息实在太过要紧,属下怕耽搁了有碍督主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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