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正睡得迷迷糊糊,噩梦连连,忽听得内侍总管薛义的声音,睁眼一看,窗外已经是天光大亮,日近正午了,他宿醉后头疼欲裂,皱眉问道“什么事?” 薛义道“门外有一个叫牛得意的人,求见督主”
风里刀又惊又喜,跳下床来,登上靴子,急急的奔出屋门,只跑了几步,却又停了下来,把脸上的欣喜若狂收神色的干净,换成雨化田式的冷淡傲然,这才走出灵济宫的大门。
牛得意站在白晃晃的日光下,凝视着他,英气的脸上还带着血迹,表情很怪,惘然又坚决。
风里刀强压着心中的激动,作出似乎浑然不在意的语气,冷冷道:“牛义士有何事求见本督?”
牛得意堪称心平气和的跪下来,仰头望着风里刀神情莫测的脸“我当年学成武艺下山之时,恩师曾有命,从军为官不拘,但不得以身事阉宦,谁料人生际遇莫测,此生既然已受督主深恩,不得不报,因此我连夜去辞别恩师,自去师门。”
他俯身下拜,额头轻触着风里刀金缕官靴的靴尖“从此追随督主,为君驱策,百死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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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又紧了一些,树上黄叶即将落尽。
乾清宫的暖阁里,皇帝招了两位厂公风里刀和曹云钦,正在里边议事
一个身着银灰色飞鱼服的高大青年,站在乾清宫门外,身体挺直如标枪,安静的好像流水中的一块磐石。旁边一人,穿着朱红的官袍,正是东厂的二档头哈铭,哈铭斜着头看了他一眼“你就是雨化田新选的大档头牛得意?”
牛得意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也不动。
哈铭心头无名火起,怒道:“你有什么了不起?刚傍上那个像女人一样的小白脸西厂厂公,就如此目中无人?”
牛得意眼神骤然犀利。
哈铭骂了几句仍然不解气,决意给这个傲慢的愣头青一点颜色看看,皇宫之内不携兵刃,身上暗器倒是无人管,一抬袍袖,手中已经扣了三块飞蝗石,“啪”的一声,暗器出手,一枚额头,一枚咽喉,一枚膻中,三枚暗器流星赶月般,奔牛得意而去。
牛得意左手背在身后,身形一晃,右腕一转,一招“千手千眼”,将三枚飞蝗石都收在掌中,对哈铭道“山西鲁家的飞蝗石很是厉害,可惜你学得不到家”,手腕一抖,已将暗器重行弹了回去。
哈铭大惊之下,连退两步,向旁一闪,只听得牛得意弹回的飞蝗石,叮叮两声响,似是打在宫墙之上。心想怎么只有两个?正在纳闷间,最后一枚已经到了他的哽嗓咽喉。却原来是牛得意先发了两枚,权作试探,待看准他的去势,又弹出了手中最后一枚。
哈铭性命攸关之下,只得抬臂阻挡,登时鲜血飞溅,右臂受伤不轻。
正在这时,风里刀并曹云钦一齐从乾清宫走了出来。看见眼前场面,都是一愣
牛得意几步走到风里刀身后,把一直挂在左手上的玄色披风给风里刀披上,风里刀回头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牛得意一拱手“禀督主,东厂二档头和属下开玩笑,斗了下功夫,结果被自己的暗器伤到了”
风里刀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责怪道“你下手也该有个分寸,怎么能把二档头伤的如此之重?,还不快给人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