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打了二十板子赶了出来。”
轿内那人笑道:“所以你来找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青年沉声道:“您是西厂厂公,雨化田大人,小民知道,满朝官员都惧怕东厂,若要还我父公道,天下唯大人一人而已”
轿内那人沉吟了片刻“有意思”对轿旁的内侍主管薛义吩咐道“带他回灵济宫”
风里刀坐在轿子里,喜翻了心了,所喜之初,其一是终于可以过青天大老爷主持正义的戏瘾,其二是这小子是冲着曹云钦来的。这个曹云钦自上任以来,处处与他不对,梁子是越结越深,若能寻个他个错处,在万岁爷面前参他一本,也是好的。
带回灵济宫一问,原来这青年王安佐是京城富豪王乾的独子,王乾月前万金求得了一只三眼金猫,此猫黄金打造,栩栩如生,头上镶嵌了红蓝绿三颗宝石。若只是这样,不过是寻常珍宝,但此物还有件稀奇之处,若明日艳阳高照,则猫头正中红色宝石熠熠放光,而两旁蓝绿宝石暗淡,若落雨,则蓝色闪耀,若起风,则绿色耀目。因此异宝能预测天时,王富翁得了之后是爱逾性命,连吃饭睡觉也不离身,未几日,王家突然来了几个东厂的番子,口口声声要王乾献宝。王乾自然是不肯,被番子如同抓鸡一般逮进了东厂,不由分说一顿拷打,令王家以宝赎人。
当时王安佐还在武当山学艺,家中只有老母幼妹,无人主事,等王安佐赶回京城,怀揣宝贝去东厂救父,才知道王老翁早已受刑不过,一命呜呼了。东厂的人仍扣着尸首不放,要他以宝换尸。王安佐激奋之下,打伤了几个东厂番子,创出门去到顺天府衙门告状,不想府尹胆小如鼠,听闻他惹了东厂,赶紧也打了一顿板子把他赶走了事。
王安佐走在街头,心想这父仇仇深似海,东厂嚣张跋扈官员胆小贪腐,自己求告无门,悲愤无已,忽而想到天下皆言,西厂厂公雨化田权势熏天,隐然凌于东厂之上,心道自己反正已经走投无路,不如病急乱投医,去求一求这雨化田。才有了今日拦轿喊冤之事
风里刀听罢,微微一笑,摇头道“单凭这点小事,你是告不倒曹云钦的,就算到皇上面前也一样。”
王安佐不服的皱眉:“他将良民无辜打死...这...难道不用偿命的吗?”
风里刀道:“东厂侦缉刺探是职责所在,动用私刑也是皇权特许,不受大明律辖制,只要随便给你父安一个勾结谋逆,意图不轨的罪名,就万事皆休”
王安佐双眼含泪“难道我父就只能这样枉死吗?”
风里刀狡黠一笑:“虽然扳倒东厂厂公事不可行,只要你舍得献出金猫,我有法子要东厂不但把你父尸身风风光光的归还,还要他曹云钦去灵前磕头认错。”
王安佐从怀中掏出异宝,双手擎过头顶“只要能为我父报仇,俗物何惜,全凭公公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