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半个小时左右,终于轮到我和崔铖了。因为是一个人一个人进的,崔铖便说他先进去看看情况。但我觉得进去大概是出不来了,还是我先去探探吧,如果有问题,我能逃出来的概率也比他高一些。崔铖想想后,便随我的意思了。
我在门上的感应器上按下手掌,如果正常的话,感应器会亮起绿灯,然后我就和之前的人一样在大门旁边的小门里进入安全区……不过这时却出意外了,感应器亮起了红灯!
我吓了一跳,有些害怕的回头去看崔铖:其他人都是亮绿灯,只有我按上去的时候,亮起了红灯和发出刺耳的铃声……不会被那个感应器感应出来我不是人吧?!然而就在我害怕的时候,刚才的那道男声又在喇叭里出现了,喇叭里说:“手太凉!把手捂暖点儿接着按。”她的语气里有些不耐烦的感觉,大概是觉得我耽误事儿了,“快点儿,别磨蹭,后面还有人等着呢。”
然后后面也传来了其他人的催促声。
站在我身后的崔铖大概瞧出来了我的紧张,拉了我一把,把我的手握进他的手心捂了一会儿,然后拿着我的手按上感应器。这回变成绿灯了。我咧嘴傻笑,接着听见喇叭里传来机械的女声:“身份已被记录,请进入。”钢铁大门旁边的那道只能容一人通过的小门打开了。
崔铖拍拍我的肩膀,对那个小门扬扬下巴说:“进去吧,小心点儿。”
“嗯。”我胡乱的点点头,紧张地走了进去。
一进入门内,小门就被关上了,我被吓了一跳,接着回头看门内的情景:门内是一条小道,大概能两个人并排走的那种宽度,两边和头顶是玻璃的……钢化玻璃?防弹玻璃?而玻璃内,发着柔和的蓝光的好像是……灯?不过这个通道,倒是有点儿像生化危机里特工们被激光切片的那个地方,所以我总有种随时会被激光切片的担忧,走的有点儿小心翼翼。
大概走了二十几米左右,我来到一个四面墙壁都是玻璃的房间,房间内有几名穿着白色防护服的人,我一进去,他们就拿着一个注射枪过来。我有些防备的看着他们,其中一人对我说:“小姑娘别害怕,这就是例行检查,不疼的。”这是一道温和的女声,我听着有点安心,但心里依旧很紧张,担心着我会被检查出来异常,所以还是没动。
这时候一个人不耐烦了。他对着我说:“怎么,你携带病毒了啊?快过来,不过来就把你撵出去了!”他威胁我道。
我缩了缩脖子,一咬牙走了过去:死就死吧!
不过这时候我开始控制自己的身体,心跳啊、呼吸啊什么的赶紧动起来,害怕万一被他们检查出来我没心跳,照样玩儿完!
那个人拉着我的手臂,在我的胳膊上打进了一小截蓝色液体……然后我的意识就开始一点点的模糊,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睡过去了。
等我再次清醒的时候,我是在一间多人病房里,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所有的私人物品全部消失不见,甚至我的眼镜也没了。不过因为之前我的眼睛就已经能由我自主控制,所以我也没有看不清的情况发生,只好奇的看着其他人。这时走过来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女人,问了我的名字和年龄,然后说我可以离开了,让我去联络处看看能不能联络上熟人。
我放心了。看来我没露馅儿。心跳啊、呼吸啊,太给力了!竟然没在我昏迷的时候停掉。我真是太幸运了!
不过……联络处在哪儿啊?
——对了,崔铖在哪儿啊?!
我四处看,发现病房里并没有崔铖的影子。难道他和我躺的不是一个病房?我询问了一下护士小姐,想问问她见没见过崔铖,结果她告诉我,这里的人口流量太大,她并没有注意,还是让我去联络处联络熟人。她的语气有点儿不耐烦,我也就没有自讨没趣的再问,只是走出病房,却茫然的不知道应该往哪里走,才是那该死的联络处。
正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一个男人从病房里走了出来。我看着那个男人,发现他的神情挺淡定的,似乎挺靠谱,就一直跟在他的身后——毕竟他肯定也是要去联络处的,我跟着他走就好了嘛。所以一路上他往哪里走我就往哪里走,他干嘛我干嘛。
直到在联络处,他联络上熟人后,这才回过头笑着对我说:“小姑娘,我联络上熟人了,你也过来吧!”他的笑容透着调侃的味道,大概早就在心里笑话我不自己问路,反而跟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