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我的事儿也敢管?”
说着就指挥着另外两人去打人,那两人没办法,只得上前,还未出手,便被早就气得牙痒痒的严大爷和严二爷一人一个拧过来摁在地上一顿揍。
严妍在爹爹怀里看着,眼见这小娘子年纪不大,竟然这般刁蛮。亏得往日里旁人还说自己二姐淘气,真该让他们这些人看看眼前这个!严妍也很生气,这完全就是被宠坏的熊孩子,你说你丫的熊孩子在京城牛掰就牛掰吧,跑到雍州城来撒野,别人再怎么样都还知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这小娘子一来就这般霸道,这智商也真是给跪了了。同时严妍也严肃的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世界,其实也是信奉士、农、工、商,他们严家虽然有钱,到底是商户,严妍看了看一脸铁青的爹爹,心里万般希望,爹爹明年春闱,不求前三甲,能进入名次,对他们家族也是顶顶的大喜事儿了。
原本孩子之间玩闹,若是一方家室不显,院长压一压也就罢了,可若两家都厉害,这就不是他们能控制的事情了。
江舒玉一脸的蛮横,她微扬起下巴,看见不中用的下人被人打了,有些生气,又对着刚才劝她的下人不耐烦的道:“打了就打了,难不成还要我替个商户女道歉不成?传回京城,还不得被人笑掉大牙,我爹堂堂西征大将军,难不成还怕了他们?”
江家,西征大将军,严妍不知晓这个是多大的京官儿,但不能否认这些特权阶层,作起恶来实在是让人讨厌。
严三爷拧紧了眉头,他看了看怀里的女儿,此刻安安静静地在自己怀里,可是若是以后自己的女儿长大了,因自家是商户,被人欺负还不能还手……想到此处,严三爷压下心里的愤懑,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努力读书,出人头地,不再让人欺负自家人!
女学的大门敞开着,不知何时,外头竟然聚集了不少人。都是雍州城的百姓,看见那个从京城来的小娘子竟然这么嚣张,一个个也带出了不少火气,此刻觉得那张脸怎么看怎么恶毒,这样的女子,竟然也是京城长大的。
一人撇了撇嘴,吐了口口水,说道:“还是京城长大的小娘子呢,我看比乡下地方的泼妇还不如!”
“就是,就是,小小年纪就如此横行霸道,这般狠毒,这辈子,谁娶了这么个母夜叉回去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就是,不过是靠着身份作威作福,养了这么个混账,我看那什么西征大将军也是浪得虚名。喂,小娘子,你打了人,本就是你不对。商户怎么样,人家也是做正经生意,干你何事?”
“就是,就是,人长得丑就罢了,这嘴巴竟然还这般臭!京城竟然这般好,你跑我们雍州城来作甚?怎么不滚回去。”
“对,滚回京城去……”
“滚回去……”
江舒玉不知道怎么竟然就被人骂了,但她自小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反正再怎么惹事儿,总有人护着她。这么些年下来,这性子早就习惯了我行我素。
但此刻她人在雍州城,不然非得抽出马鞭把这些刁民抽一顿不可。江舒玉恨恨地瞪着众人,娇喝道:“可恶的贱民,你们才该滚,滚……”
这里的事情,普一出事儿,山长便跑去寻了府尹。当初本就是府尹大人把那孩子带过来的,这会儿出了事情,当然得寻府尹来处理。
韦府尹听闻江家那位丫头竟然才到雍州城就惹了祸,也是气得不行。若不是上峰书信过来,让自己看顾着江家那丫头,哪有这会儿自己被惹了一身骚的。
江家在京城本就是世家大族,这次那小丫头在京城把人家承恩侯的儿子给揍了,两家在京城现下也是闹得不可开交。江家这辈小的里,就只得这一个女娃,自是千宠万宠,这闯了祸那江家老祖宗还护着,巴巴把人送到雍州城来,可气地是一来就给他惹麻烦。
韦府尹气呼呼的带着山长去了女学,还未曾进门,便听见百姓们的言论,韦府尹这脸是更黑了。众人见府尹大人都惊动了,忙让出一条道来。
韦府尹站在门口,道:“百姓们,这事儿本府尹定会给出个公道。现在还请大家看在我的面上,先回去。”
“府尹大人,这小娘子好狠毒,这次连严家小娘子都敢打,那我们这些百姓的孩子,还不被她给打死了……”
“是啊,是啊,府尹大人,这样恶毒的人,我们雍州城不欢迎她……”
“对,我们不欢迎她……”
韦府尹头疼的紧,让山长在外头安抚百姓,自己进了院子,又让人把大门合上。韦府尹来雍州城已经上任四年,哪知道就出了这么个破事儿,自己平时与严家走得也极为相近,交情颇深,这会儿韦府尹也觉得此事儿有些棘手了。
韦府尹把严家三位爷拉倒一边,与三人说了不下一炷香的时间,严家三位爷才极为不情愿的带着娘子孩子回家。
路上很沉默,瞿氏虽然是妇道人家,但也知道自家只是商户,也只是在雍州城还说得上话,真对上京城里的世家,那也是只能有苦自己吞。
过了一阵,严二爷道:“娘子,我记得几位兄长前两年因着船运的事情,可是搭上了京城某位大官,待会儿回去我便修书一封问问。看能打听出多少,韦府尹说江家在京城是世家大族,这回他家这小娘子把承恩侯的儿子给打了,这才跑到咱们雍州城躲避。珍娘,让你和孩子受委屈,都是为夫没本事。”
严大爷也道:“咱们严家,旁的没有,就是钱多。只要有门路,便是花上些钱财又何妨,定要给那江家找些麻烦。我就不信,那江家如此行事儿,在京城结下的仇怨会不多!”
严三爷默默的走在后面,只是紧紧抱着小女儿,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