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将自己关在房子里两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像是个大家闺秀一样,第三天的清晨出了门,第一眼看到他的七叔像是看见了疯子一样。
头发乱糟糟的,连稚嫩的胡须都跑出了一大截,脸颊看上去都消瘦了一圈。
带着些许的沙哑,对着七叔说道:“七叔,今天估计有的忙了,下午又有三十头鹿进圈,傍晚的时候你还的和七婶子弄更多的草料。”
“啊……这么多?”这消息让七叔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三十头加上之前的十五只,这一下子就是四十五头。
别说一只是养,十只也是养,四十五只也没啥区别,可这玩意得吃东西啊,七叔这几日下来也算是明白了,这些看上去特别温顺的家伙真特么能吃,在草料的消耗上,绝对是可怕至极。
现在看来杜宇收的那么多玉米杆,勉强能撑过这个冬天。
“七叔,这只是一个开始。”疲惫的脸上带着一抹的微笑,随手递给了七叔一支烟,自己回屋睡觉去了。
三十头鹿进圈,这绝对比之前的十五头进圈还要壮观,就算村子里的人已经习以为常,可大部分的人并不知道杜宇这样做有什么好处。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是至理名言,养十五头大家都能理解,投石问路之下先打个前站,若是能赚钱,才能继续投资,可杜宇这明显是堵上了全部啊。
李五爷今天也从半山腰跑了下来,眉头也是微微的紧锁着,吧嗒着老旱烟唉声叹气了良久。
“大伙儿明日个都上山,我替村长做个主,都收。”
“五爷……”
“这四十头鹿啊,吃起来可真要把咱这山沟沟里的草能吃完,不过村长都整来了这么多,大伙儿总不能眼真真的看着饿死吧?就当是帮村长忙了。”
五爷的话在村子里绝对有份量,一天下来,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进了山,背着背篼割青草,五爷亲自出面请来了李欣霞,让她帮忙做个记录,等村长起来了按照每背篼一块钱的价格发钱就是了。
……
睡了一天,杜宇凌晨三点的时候就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出了门就愣了,外面黑乎乎的又堆积了三个大草垛,伸手摸了一下,都是湿漉漉的青草,杜宇感觉是应该给七叔涨工资了。
在鹿圈旁杜宇看了这些小家伙们,新进的三十头有些怕人,躲得远远地窝在墙角,之前的十五头眼见有人来,就往跟前蹭,发出“呼呼”的鼻音讨要吃的。
杜宇随手抓起了一把青草就要喂,远处传来了急切的喊声,道:“村长,你等等,我感觉这草的味道不对。”
“恩?”杜宇闻言停了下来,转眼看去是七叔。他今天来的更早,毕竟昨天一天堆积下来的工作必须要在太阳出来之前做完,不然青草稍微的暴晒一下,就容易发霉,到时候不能用了。
七叔几乎是小跑着来到了杜宇身边,也不理杜宇的惊讶,在黑暗中抓起一把就近的草,放在嘴边闻了一下,破口大骂,道:“这那个缺德的家伙将苜蓿给堆在这里了?这要是今天早晨过来的是你七婶子,就闯祸了。”
“有什么不对么?”杜宇发愣着问道。
他不知道七叔这是在紧张什么,杜宇清楚的知道,苜蓿绝对是农村喂牲口的绝佳草料,甚至二月份刚发出的苜蓿请芽儿采摘下来用煮沸的清水一过,是上佳的野菜。
“有什么不对?这早晨你要是把带露水的苜蓿喂了鹿,估计不出十分钟,这圈里的鹿全要胀死。”七叔差点破口大骂了,这绝对不是一件小事情。
杜宇一听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沉声道:“这事情你不知道?”
七叔哼了一声,道:“昨日个折腾了一天,我喂了鹿之后就提前回去了,后面堆过来的草料我压根就不知道,估计是……”
七叔没有再说下去,他貌似知道这草料是怎么来的。
杜宇在沉默之中貌似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七叔的难言之隐已经将问题表达的清清楚楚,可杜宇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这样针对自己?
自己是不清楚沾有露水的苜蓿会胀死牲口,可是兰林村的每一个人,就算是七八岁的小孩,恐怕也清楚这个道理,而且人家把苜蓿堆的这么近,摆明了就是坑自己的节奏。
其心可诛!杜宇没来由的产生了一股子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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