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新民军早期的小对手,三鹰寨的大当家,其实他的千总是假的,把总是真的,不过他把那个真名叫李宏业的千总杀了,夺了官府,拿了身份牌冒充。
当时唐友耕刚到内江,极需兵力撑场面,听说是唐烔的旧部溃兵,自然拢进了自己的名下。
至从进了城他的眼皮跳个不停,黑鹰忍不住说道:“提都大人,我怕这资州城也不太平,不如歇息片刻,换了马连夜赶去内江城。”
黑鹰说完就有人反对了,一个肥头大耳之人拍着桌子吼声道来:
“去什么内江城,就在资州破敌,前翻总都骆大人就有过指示,要我等放弃铁山围剿,巩固六县,以期刘岳诏夺回叙州在徐图铁山新匪,现在我军虽败了一仗,正好完善骆大人的计划。”
见有下属提起这事,唐友耕脸色变得不自然了,只好道:
“只能如此了,我欲接管城内的防务,死守此地。”
唐友耕摆摆手,让众人退下去:“好了,大家都累了,歇息一下吧,新匪追得急,只有一个营几百人,今晚上是不会有动静的,明天可能会有场恶战。”
黑鹰还想说话,也只能咽下去,他不过是千总而以,要不是跟唐友耕逃出来的人就这么几个,这回他也算是唐的亲信了,不然哪有资格说话。
不过黑鹰依然相信自己的直觉,新民军在他眼里就是一群魔鬼,你不知道他们会什么时候出现在你身边,然后开枪放炮,对新民军他有天然的畏惧跟警觉,就像是狗能闻到五里外的屎一样。
就算很疲惫了,黑鹰也没有去休息,而是好吃好喝,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提着刀,出了县衙。
牵着马,找到一间靠近东门城墙的房子,给了房主一两银子,把房主一家人轰到一间房去,自己霸占一间,这才不解衣的榜靠咪缝了眼睛睡了起来。
待睡到半夜,街上传来一阵哄乱,他顷刻醒了过来,隐隐都能听到远处的火枪声,跟投降不杀的喊话声。
“又来了!”黑鹰深吸了口气,哼出一丝阴冷的笑声,二话不说,翻身下了床,拉开门,牵着马出了民宅,一个漂亮的腾起坐在了马上,执绳挑头东西望,街那头一通乱兵涌来,听到有人说唐大人还在县衙里呢,新匪没有多少人,回去救大人。
黑鹰听出说话那人是谁,乃是唐友耕的一个亲信,据说还是云南老乡,被唐安排在西面城中。
“当官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呸!”黑鹰轻声吐了一句,拍马冲到了东门城下,挥刀而至,一个守门官想挡下他,直接面劈华山,死了。
“唐大人被捉了!新匪已经攻进城了,新匪的火枪极其犀利,谁愿意随我出城去搬救兵,本官保他做把总。”
谁都没有想到劈死自己长官的这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大家都停止了要为老大报仇的举动,手里的刀枪朝着地面。
黑鹰反手又是一刀,把一个小兵砍了:“开门,军情紧急,谁敢耽搁,杀无赦。”
毕竟黑鹰身上穿着正儿八经的官袍,本就畏惧官员如虎的小兵们,像条件反射一般,打开了城门。
“出城,本官带你们去求援,不想死的就跟上,日后自有荣华富贵。”
黑鹰不在多言拍马绝尘出了城洞,开城的那几十个清兵,想了一会丢了兵器,也跟了出去。
尔后不断有溃兵冲出城门,然后亡命的向内江跑,一时竟然让黑鹰拉出了两里长的溃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