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菊花被爆,心情可想而知。
同样原本心不好的还有成都方面。
总督府内,骆秉章正在关注着铁山围剿之事,刘岳召跟唐烔这两混蛋竟然还敢要增援,建议依然要用人海围困战术,才能耗死新民军。
提到这个,他就是一肚子的气,如果真这么办,不知道又要花多少时间跟金钱,真是不甘心,而这时刘蓉急步而来:“大人,急报。”
“何事如此惊慌,孟容慢慢道来。”骆秉章跟刘蓉搭伙这么久了,上次见其如此慌张还是石达开兵犯四川。
刘蓉欲言又止,最后带了一点叹息声:“大人。。叙州府。。失陷了。”
“什么!”
饶是骆秉章进四川以来,整顿地方,指挥调度大军先后灭了李蓝又围灭石达开,自认为自己已经可以处变不惊了,还是震惊得把手中的笔给抖掉于指间,一脸懵逼。
不敢相信的望着刘蓉:“是否当真,没有慌报,那可是府城,有兵将上万。”
刘蓉点点很为难的说道:“昨日,一伙贼军从南面而来,隐蔽入城,然后从城中发起夺城,抢下南门,放匪军入城,叙州府就此失守。”
骆秉章又问道:“可知这伙贼军的名号,难不成是石部王胡子,我记得城内守兵可不少。”
“是新匪,打的是新匪的旗号,原本兵将是不少,奈何为了竟快消灭新匪蹿出铁山的精锐,刘岳昭先后二次抽了叙州城的守军,城内空虚,所以才会顷刻失守。”
“又是新匪,这可如何是好,刘岳昭误我呀!”骆秉章捶胸顿足,扼腕叹息,一口老血喷出。
现在最让他痛不欲生的非铁山的新民军莫属。
眼见整个四川要被他平定了,没想到新民军迅速崛起,又搅动着蜀地风云,叙州府如此重要之地被夺去,这下新匪又有了一个休养壮大之处,忧愁爬满布满山川纹的褶皱老脸,血色苍白无力。
刘蓉算是比较清醒,当下道:“当务之急,是遣一员大将,率军尽快夺回叙州城,还有加强防备阳江(泸州)城,阳江若失,下川南彻底落入敌手,届时铁山之新匪与之连成一片,川南不复我手,如果贵州之李福猷趁机入主蜀地与之合作,整个四川都将不保。”
听完刘蓉的分析,骆秉章才算又打起精神起来,强撑坐起,思虑良久才慢慢吐道:
“拟令,擢刘岳诏带兵火速进抵叙州府,先确保阳江之安危,择机收复叙州城,擢谢国泰入沐川司,领副将职统领一干都司,协助刘夺回叙州不得有误。”
“我在写封信给劳崇光,请他从云贵方向派些人手威慑一下叙州。”骆秉章说完这些感觉自己又老了一岁,似乎有点力不从心感,果然接下来刘蓉问到了他的死穴上:“大人,那铁山如何应对。”
“铁山?”
揉了揉太阳穴,良久叹了一息骆秉章才道:“自新春进剿以来,已经有一万兵力折损于铁山之中,现在看来实属昏招,不该让成都将军前去,新匪与李蓝区别甚大,战力之强,得民心之盛,前所未有,那就让周达武等众将取守成之法,不利时可退出铁山,依城困守,待叙州夺回在做打算吧。”
“对了,把胡中和的湘部也从西康调过去,暂时先放到嘉州,另把川北的何必胜调到德阳,警惕新匪蹿出铁山,走李蓝老路,沿沱江进攻成都平原。”
刘蓉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新匪来势愈发凶猛,想要速剿怕是不容易了,听说江南之地,原本快要消灭的洪杨又有死灰复燃之际。
多难春秋!
不知道谁能真正救我中华!
刘蓉内心发出一声感叹,对着北边跟东边均摇头失望,瞳目没有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