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往后仰了仰。
“霍姑娘,是不是一直认为,霍氏一族满门抄斩本王也有分?”弋阳说着又是把身子往前倾了倾。
“当年事情如何,霍谨暂不得知,不过霍谨一定会查出当年的实情……”
“好!”弋阳忽然支起了身子,“姑娘有志气,不愧是霍叔的女儿。”
解释一下,霍叔就是霍瑾父亲的名字,并不是这个梁王跟霍瑾父亲的关系有多好。
弋阳望着霍谨嘴角勾着轻笑:“可是,霍姑娘别忘了,你仍旧是戴罪之身,虽然本王把你从地府里给带了出来,但是你身上的罪名可没有被洗掉。”
“王爷有话直说,何以拐弯抹角?”霍瑾终于是恢复正常了。
“好。”弋阳再度收起自己的折扇,索性就坐在了霍谨的床边,看着她道,“洗清罪名,有两条路。”
“哪两条?”
“第一,本王向圣上请旨,让你破天下奇案戴罪立功……”弋阳只说了一条就突然停住了。
霍谨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他说第二条,便道,“第二呢?”
“第二嘛……”弋阳故作迟疑,而后才问,“姑娘真想知道?”
“当然。”霍谨基本没考虑。
弋阳笑了笑,“这第二嘛,就是霍姑娘嫁给本王,一了百了……”
霍谨轻哼一声,只当是弋阳开了玩笑:“王爷说笑了,这两条路,霍谨恐怕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弋阳右手折扇轻拍在自己的左手掌心,沉吟了一会儿才道:“说说看。”
“第一条路,破天下奇案。霍谨虽然是霍氏一族的孩子,但霍谨是个女孩,霍氏一族从来不把家族破案的方法经验教于女子。故而,霍谨并不懂破案的道理。”
霍谨停了一下,又道:“至于第二条路嘛……”她轻笑一声,“王爷是多么高贵的身份,霍谨如何配得上王爷。”
弋阳饶有兴趣地看着床上的霍谨:“姑娘真是谦虚了。”
他呵呵了两声,整张脸又是凑到了霍谨的面前,“霍姑娘,难道不想知道,为何在株连九族的灭门之灾中,偏偏姑娘活了下来?”
“不想知道……”其实这个问题,霍谨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弋阳却不管她想不想知道,只是继续道:“霍姑娘又谦虚了。”
“王爷,霍谨没有谦虚。”霍谨有点生气了。
弋阳伸手挑起霍谨的下巴,玩味地勾起自己的唇角,“看来,霍姑娘也并非全然不知道当年与姑娘有过一夜夫妻之实的是谁……”
“啪”一声脆响,弋阳的脸被迫看向了另一个方向,这个巴掌实在来的有些让他措手不及。
霍谨的手还停在那里,眨眼之间,她又把手收了回来。
这一巴掌,直接让这气氛变得奇静,两个人都是静默了声音,不说话,这房内感觉阴森起来,像是有地狱小鬼正在欢腾搅他们的情绪。
“对不起……”霍谨知道自己有错,再如何不想提及五年前的事情,她也不该打人的。
过了良久,弋阳才轻笑一声:“呵,这一巴掌,算是姑娘欠本王的,以后本王若是想要姑娘,姑娘可得记着给本王,如何?”
“我打人是不对,可你梁王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个未出阁的闺女呢,这种事情最好以后就别提了。”霍瑾白了一眼,“还有,什么叫你要我,我就给你啊,那我还不如回地府!”
弋阳的笑早已随着这冷结的气氛烟消云散,听到她说这话,心情是极度不愉快的,这意思,跟他混,还不如回地府做鬼?
他板着脸起了身,看了一眼霍瑾,随之就大步走出了房间。
房内只剩下了霍谨,往事历历在目,其实她一直有猜到但也一直不想承认自己能够活下来的原因,就是自己陪一个王爷睡了一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