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眶而出的眼泪一边说:“妈您别哭了,咱俩都别哭了。以后一定会有好日子过,我一定会给您把病治好。”
我妈点点头擦擦眼泪说:“好,妈不哭了,妈就是看见你回来了有些激动。”
我妈来回摸着我的头发看着我说:“灿灿啊,你怎么去了趟北京就瘦了这么多?是不是在那吃不习惯?”
我摇摇头说:“没有吃不习惯,我在北京吃得好睡得好,什么都好。”
晚上和我妈睡在一张床上,听见她的呼吸已经平稳了,我才想着拿出手机再给陆先生打一个电话。
可是我翻遍了所有衣服裤子口袋都没有找到我的手机,看来手机是丢了。
除了心疼以外,更多的是着急。我不知道自己在着急什么,但是就是觉得手机丢了会有麻烦事。
在老家陪着我妈待了大概有半个多月才回北京,刚一下火车,居然有些激动。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北京,唯一能让牵挂的人恐怕就是陆先生了吧。
因为太晚了所以没有回去的公交车,我只能咬咬牙打了辆出租车。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一进房间屋子里漆黑一片。
抹黑走到客厅,发现沙发上有个人坐着。我先是害怕的朝后退了几步,但是又一想肯定是陆先生。把客厅的灯打开走过去,果然是陆先生。
茶几上放着一瓶洋酒和一个酒杯,酒杯下面还沉着些冰块。我轻轻拍拍陆先生的肩膀说:“陆先生,陆先生?”
陆先生慢慢睁开眼睛,一看是我,他立马就伸出胳膊打开了我的手说:“滚出去!”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陆先生,有些惊讶的说:“陆先生你喝醉了,我是钟灿。”
陆先生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门说:“我就是让你,钟灿,滚出去!”
我看着陆先生的眼珠布满了红血丝,黑眼圈也出来了,心疼的说:“陆先生,我扶您进去睡觉吧。”
可是我刚把陆先生的胳膊扶住,他就狠狠甩开说:“我让你滚你没有听见吗!”
我不知道陆先生突然之间怎么了,以前他就算是喝醉了也不会这样。
我耐着性子说:“陆先生,你到底怎么了?”
陆先生看着我讥讽的笑了一声说:“我怎么了?你说消失就消失,现在反倒问我怎么了?”
原来陆先生是在怪我回家没有给他说,我站在陆先生面前说:“我回家之前确实给您打了电话,可是您没接。后来我回到家以后,发现手机丢了,但是我又没记住您的手机号,这才没和您联系。”
陆先生半信半疑的说:“你说的是真的?”
我使劲点着头说:“我真的没骗您,我的手机真的在火车上或者公交上丢了。”
陆先生走近我,用手摸着我的脸颊,醉醺醺的说:“你走了这半个月,我真的挺想你的。”
陆先生说话时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摇晃,脸上的表情很是认真。他说的认真,我听得也是心跳加快,一时词穷,不知道要怎么接他的话了。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陆先生的手很烫,我的脸本来就很烫,再加上的一只手覆在我的脸上,就更烫了。
陆先生突然就笑了出来,他嘴里的酒气一下扑在我的脸上,不知道为什么,一向讨厌酒味的我,现在居然觉得陆先生身上、嘴里、鼻子里呼出来的味道好闻极了。
我低着头不敢再看他,两只手扶着他的胳膊说:“我扶您进去睡觉吧。”
陆先生点点头,任由我扶着他进了卧室。或许是遗传的原因,陆家的男人身高都很高,陆先生一米八几的身高,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虽然短短几步路,但是我扶着很吃力。
好不容易把陆先生放在床上,蹲在床尾给他把拖鞋和袜子脱了,犹豫了一会还是给他把西裤和西装外套也脱了下来。
陆先生的手一直放在领带结那动来动去,我想可能是领带弄得他不舒服了,就把他的领带也去掉了。
陆先生嘴里一直低声说着什么,我站在床边听不清。干脆俯下身子去听陆先生到底在说什么。
可是就算耳朵都要贴在他的嘴巴上了,还是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给陆先生把被子盖好就准备回自己卧室了,突然听见陆先生说:“小结巴...你别走...”
小结巴,是叫我的。我站在门口看着眼睛闭着的陆先生说:“您快睡觉吧,我也回去睡觉了。”
陆先生有些激动的睁开眼睛看着我说:“你别走,来陪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