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昨晚没告诉他她的计划么,用得着劳烦他太子殿下如此兴师动众,非得来薄家一观才肯罢休?
简直是无聊!
“微臣参见殿下。”薄久夜松了怀中的薄云朵,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行礼说话时,高大的身躯已经将薄云朵恰如其分的挡在了身后。
因为薄久夜是被皇帝特赦不用下跪请安的一品大臣,所以薄久夜只要躬身行礼就可。
只是旁的人就不一样了,无论是薄家的这些公子爷,还是薄家的女眷,都是给燕夙修行了跪拜大礼的。
就唯独薄云朵不仅没跪,连腰都没有弯一下。
从来就没有一刻她这么感激过挡在了她身前的薄久夜,反正把她整个人挡在了身后,她认为现在所有人的心思都在薄久夜这个突然驾到的太子爷身上,自然关注不到她。
那她行不行礼,就更没人发现了。
当然,薄久夜为何这么‘好心’挡在了她的跟前,她可没有傻到忘记!
薄云朵自以为是没人发现自己的举动,殊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早就被燕夙修看进了眼里。
尤其,是刚才她小鸟依人的窝在薄久夜怀里的样子,燕夙修可是一点不落的收尽眼底。
“都免礼吧,不必如此拘束。”燕夙修袖手挥了挥,示意众人起身。
而后对正目光灼灼朝自己看来的薄云惜微微一笑,他便转眸瞥向了地上熊晓晓的尸体,笑容渐渐敛却,“到底都是同本宫青梅竹马的美人儿,本宫而今见了,还真是不能撒手不管了,阑少卿……”
言及此,目光转向薄久阑,燕夙修是难得的严肃,“本宫的指令,你应该会听吧。”
薄久阑上前一步,脸上表情依旧淡淡的,朝燕夙修鞠躬行礼,“微臣,但听殿下吩咐。”
燕夙修满意的微微一笑,视线已经意味不明的投向了垂首不语的薄久夜,“去,把熊小姐的死因给本宫查清了。”
薄久阑应了一声,转身走向了熊晓晓的尸体,蹲下身,开始仔细的检查尸身。
薄云朵垂下眸子,视线玩味的瞥向了身前薄久夜那两只垂在身侧已经紧握成拳的手,无声的翘起了嘴角。
好一个燕夙修,一两句话的工夫,就在薄久夜的面前立威了,更是借由薄久夜亲弟弟薄久阑的手,狠狠的甩了他薄久夜一个耳光,提醒薄久夜清醒的看明白,谁才是主子,谁才是奴才……
只是你燕夙修如此堂而皇之的给他薄久夜难堪,就不怕薄久夜会起疑,你这个纨绔的草包太子,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假象么?
“太子殿下,您用过早膳了么,渴不渴,不若去云惜的院子里坐坐,用些早茶可好?”
在所有人疑惑不解太子为何到此,也同时好奇熊晓晓死因的时候,薄云惜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燕夙修的跟前,含羞带怯的问燕夙修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