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炳宽大惊失色,这杜远舟并非同一般人,如果出点事,会给案件的审讯进程带来相当大的被动,他黑着脸走上前来,一把疯狗似的林磊扯开,怒喝道:“小林,你这是要干什么?”
他虽然十分愿意看到杜远舟被林磊摧残,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这种对身体的摧残是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的,但是,他如果继续咬着牙不说的话,这种对身体的打击反而会成为杜远舟出去后反戈一击的最有利证据,到时候……
赵炳宽不敢想下去了。
此刻的林磊,已经恢复了理智。作为检察员,他当然知道他翻了什么样的错误。面对赵炳宽的暴怒,他心里也不爽,但明白对方是对的,,赌气似的一屁股坐下,冒着火的眼珠子盯着杜远舟,怒目而视。
杜远舟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在他看来,林磊的暴怒实际上相当于他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因为无法从自己嘴里得到有价值的证据,使得他急火攻心,忍不住爆发出暴戾的情绪,因为他清楚,一旦在自己这里取得不了进展,那就会前功尽弃,无法向他的上级领导交代了。
赵炳宽强忍着焦急,继续劝解道:“杜远舟,你还是老实交代吧!遭受一些无谓的伤痛,这是何必呢?实话告诉你,如果没有证据,我们也不会贸然把你带到这里来,反之,既然把你带过来了,就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只要你如实交代,考虑到你所做的贡献,我们完全可以既往不咎嘛当……”
“呵呵,赵炳宽,收起你那一副假惺惺的面孔,你以为我三岁小孩呀!真他**的无聊,你们安的什么心,真当我什么不知道吗?”杜远舟笑了笑,不屑地说道。
“你……”见杜远舟油盐不进,赵炳宽顿时急了,指着杜远舟,咬牙切齿的说道:“我告诉你,你不要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趁我现在还能给你摆事实讲道理的时候,你抓紧时间交代,否则,将来要承担什么后果,你心里应该清楚。”
杜远舟闭着眼睛,只说三个字:“不知道。”
就在杜远舟苦苦支撑的时候,路长全找到了人大的主要要领导以及其他县领导,暗中做了工作,接连几个电话就打到了检察院。
“赵炳宽,我责令你立刻将杜远舟同志释放,不然的话,后果自负还有,别和我耍心眼……”电话中传出的杜春明暴怒的声音。
一直以来,两人面和心不合。这次赵炳宽的行为,显得出格了,无疑给检察院带来了很大的被动,所以他也不再客气,直指其名。
在多重压力之下,检察院就停止了对杜远舟的审讯,他行赌一事由于证据不足,没有能够立案,也就没有案底。
由于林磊涉及刑讯逼供,最终停职反思。至于赵炳宽,却丝毫没事,大家都知道,他的靠山是县长马爱国。
走出检察院的那一天,杜远舟的心情为之舒畅,他抬头看了一眼万里无云的天空,暗自下定决心:“**,等着瞧吧。”
“杜远舟,……”他心里正想着事,忽然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一扭头。
“咦,梦茹姐,你怎么来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