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了,自己再知道,一切为时已晚,这让他十分气愤。
杜远舟只是一个秘书,而且刚刚上任不久,即使出了事,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就算是他以前有贪污受贿等问题,人家万春来就一定能够知道?仅仅通过一封举报信,没有真凭实据,就通过秘书牵涉到堂堂的县委大佬,这也太儿戏一点了?
对此,马爱国颇为懊恼,但目前已经骑虎难下。这几个没脑子的蠢货!即使做了,就不能无功而返,不然凭空又将把柄递给了万春来。于是,他拿起了电话。但随即想了想,感觉似乎不合适。于是,马爱国叫来秘书,让他给赵炳宽打了个电话。
小房子极为狭窄,杜远舟靠着墙坐在地上,又闷又热,头晕得厉害,迷迷糊糊打了一会盹,只觉过了好久,忽听房门哗地打开了,两人走了进来,一人道:“跟我们走。”
到了一个不太标准的审讯室,开着一盏大台灯,杜远舟坐下之时,这大台灯的强光就直接射在他的脸上,刺得他睁不开眼睛,在强光照耀之下,杜远舟就如三伏天置身于晌午的烈日下,炙热无比。
“你们这是犯法,你们想干什么?”杜远舟愤怒地喝道。
台灯后面,坐着副检察长赵炳宽,检察员林磊紧紧盯着杜远舟,任凭杜远舟的呵斥,他们都一言不发。
本来夏天就热,再加上白炽灯,刚刚坐了不到十来分钟,杜远舟已是大汗淋漓 。
“杜远舟,你想好没有?” 这时候,他们好像泥像活了过来。发出了一个声音。
“我想好什么,我是来配合你们工作的,你们不说,我怎么知道应该想什么?”
赵炳宽道:“我提醒一句,你老家的新房怎么回事?县城新买的房子怎么回事?车又是怎么回事?凭借你的工资,你买得起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政策你是了解的,我们是掌握情况的,年纪轻轻,要珍惜大好前程。”
“这些我是汇报过的,我姐夫做生意赚钱,给我父母盖房子,帮我买车茅房不行吗?请问法律有这个规定吗?”杜远舟不屑反问道。
“你别和我狡辩,你有没有营私舞弊?有没有贪赃枉法?在当计划干部、企业办主期间,你究竟贪污多少钱,还不招来。”
“什么营私舞弊,什么贪赃枉法,我又没有贪污,招什么来?”
赵炳宽和林磊轮番上阵,意图从杜远舟身上打开突破口,最后,杜远舟一概只回答一句话:“我没有违法,你们这是逼供。”
到了凌晨六点,杜远舟仍然还是这话,让赵、林二人无可奈何。林磊气得火冒三丈,取过一本厚书,垫在杜远舟后背,就狠狠地打了几拳,他接到赵炳宽的眼神,出手丝毫不留情,打得杜远舟直冒金花。
等他打完了,杜远舟就道:“刑讯逼供是严禁的,我要向上级检察院和人大投诉,要向新闻媒体揭露。”
接下来,杜远舟的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跟一尊泥菩萨似的,忍着一句话也不说。
这时候,赵炳宽的电话响了起来,他便起身走出了审讯室。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