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所以一时间也没多加留意。”
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名叫柳忆安的女子,他们上哪儿去找?
朱晶瞅着那些信纸揉了揉鼻头突然问道:“她信上说的这个‘女闾的孩子’是什么意思?”
……
众人默。
等了好久都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朱晶疑惑地抬头瞅着陆骞,眼睛里写着“快给我解惑,快告诉我”。
“女闾就是妓/女的意思。”陆骞有些难为情地为一个黄花闺女解释这个词语。
“这样啊……”朱晶倒是没有觉得不好意思,她只是疑惑:“凶手是个妓/女的孩子,那么她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来打发狱官?甚至还买通了白狱官帮她送信?在怀疑柳忆安是凶手之后,白狱官不仅没有为我们提供线索,反而是跑去想要勒索柳忆安,这些都证明了这个女人非常有钱,甚至还拥有一定的势力!”
“柳忆安,柳忆安……”范无救反复念着这个名字:“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好奇怪。”
陆骞突然停住脚步,他猛地抬头,说了一句让众人都不能动弹的话。
他说:“小司马姓安!”
柳忆安,柳忆安。这个名字里又隐藏了些什么秘密?
小司马安宗正,明国正二品的夏官。小司马之职,掌凡小祭祀。会同、飨射、师田、丧纪,掌其事,如大司马之法。
如今,这高高在上的小司马和这妓/女的孩子能有什么联系?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小司马的老家位于朱晶曾经在地图上勾画过的那个大圈圈之内。
范无救结合妓/院和小司马两个线索,调查了几日终于查出了柳忆安的真名。原来她名叫何思安,是红梅院的花魁。去年小司马回乡省亲的时候,曾经日日来红梅院找何思安作陪。
何思安难道是小司马的情人?
范无救带人团团围住了红梅院前后,一层一层搜查下来的结果却是,压根儿就没有何思安的踪影。
“花魁何思安去了哪里?”范无救铁着一张脸问老鸨。
老鸨哭天抢地地求饶,她被这些官兵给吓个半死:“我真的不知道啊——她一大早出了门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范无救明显不相信:“这么一棵摇钱树,你还能放心她一个人出门?”
“天地良心啊,大人,你可冤枉我了……”
“说重点!”
老鸨聒噪地哭吼:“自从去年安大人来过之后,我对这姑奶奶不敢有半分不敬,照顾她比对我亲娘还殷勤周到啊~她是想往东,我绝对不敢让她往西;她是想吃苹果,我绝对不敢给她梨。她可是安大人的心头宝,我可不敢对她有半丝忤逆!她绝对是我红梅院里的大小姐~~”
“你闭嘴!”范无救被这婆子的哭声闹得头疼。“现在带我去她的房间。”
“好,好的。”老鸨战战兢兢地领着范无救去了后院的雅苑。
范无救环顾周遭,发现这里风景优美,用具也是一等一的精致,遂比较相信老鸨的话,想来她真的很照顾何思安。
范无救将何思安的闺房翻了个底朝天,他猜这个女人肯定是去寻找下个目标。或许他能从她的房间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首饰盒下,床铺枕头被褥下,衣柜里,梳妆台……每一个角落他都找了一遍,却是一无所获。
就在他想要出门去院子里寻找的时候,突然发现了地板的角落里放置了一盆曼陀罗,长势甚好,就如同“点红梅”坟头上的那一株一模一样。他走过去抬起花盆,然后看见了花盆下面的暗扣。
范无救将暗扣拔起,往里一看:里面躺着的是一堆白骨。
“大人……”衙役们对着这堆骨头面面相觑。
“这应该就是‘点红梅’的骸骨了。”范无救让人将骨头捡起,自己又亲自伸手往里面掏,没多久就掏出个小本子。上面写着一小串名单,其中两个就是小司马的娘舅和应县令。只不过他们两人的名字已经被画上了大大的红叉。
范无救心中顿时不安。
好消息是他查出了何思安的下一个目标,澧县的范师爷。
坏消息是主子也动身去了澧县,因为日理万机的小司马最近竟然反常地恰巧也到了澧县。
夜雾袭来,空气变得寒冷,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通往澧县的道路蜿蜒在浓密的树影里,只听得清沙沙作响的树叶声,其他的一切都仿佛掉进了神秘的沉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