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有什么被遗漏,但是此时的朱晶已经无瑕思索更多,她紧喘了几口气,迅速又小心翼翼地将自己和秦昭阳的衣服互换。在换衣服的同时,她还仔细检查了秦昭阳身上的特征和印记。她像精细的解剖师一样不放过任何细枝末节的地方,臂弯、耳后、指尖、脊柱的弯曲度,这些都是在熟悉的人面前容易暴露的。拨开秦昭阳的发髻,朱晶蓦然发现她耳后有一颗绯红的痣。
她的动作一顿,流露出了几分惊愕,下意识地摸向自己耳后,那里,也有一颗相同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朱晶清秀白皙的小脸出落地更加水灵。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自古美貌惹是非,更何况是她这种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小人物。小时候因为二毛发烧没钱治病,所以朱晶曾经死皮赖脸地跟踪过一位张大夫,贴身跟踪,出诊路上有她,吃饭窗外有她,睡觉门口有她,就连洗澡张大夫都战战兢兢东张西望,生怕这死丫头会突然出现,直把人家张大夫折磨得死去活来差点精神分裂,最后脾气磨没了只好将他们几个厚脸皮流浪儿这几年的病痛都包了。当然不会是免费的,他们需要负责采药捡药晾药打杂跑腿等等,也算是各取所需。
朱晶脸上的胎记就是张大夫的杰作。他用植物熬了紫黑色的药膏,抹在脸上就算用水洗使劲儿擦都不会褪色,只有用酒或者油才能弄掉。为了以防万一朱晶都会随身携带一小瓶药膏,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她只在一瞬的惊愕之后,随即俯下身,在秦昭阳的两边脸上都用药膏涂上黑紫色的胎记。最终退后一步仔细审视,这一切都看上去那么自然,她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
女人的尸体伪装完毕,朱晶用衣襟沾湿了桌上的美酒,一边擦拭着自己脸上的黑紫色胎记,一边思考该如何摆弄男人的尸体才显得巧合又自然。
最后她灵机一动,将男人的鞋脱下穿在自己脚上,又将佛龛前的红烛故意打翻横倒在地上,接着假装不小心右脚沾了红烛的蜡,慢慢后退,再一个不小心踩在了烛台上,右脚一扭,摔倒在男人尸体旁边。这下沾了红蜡的烛台和凌乱的脚步便成了男人杀死秦昭阳时打翻了红烛,最后他自己却不小心踩到烛台倒霉地被桌角磕死的证据。
帮男人穿鞋子的同时,朱晶余光扫到了桌角下面正在结网的蜘蛛。她嘴角微微牵起,想到一个绝妙的主意。
将小尼姑的衣服穿好,朱晶快速回到秦府专属的小佛堂里,她钻进佛龛的桌子下面,原来秦昭阳将衣衫珠宝首饰都藏在了台面下的小隔断里。她动作麻利地将衣服摸出来穿戴整齐。裙下摆的乳色回纹绫上刺绣的宝花图案,让她整个人举止间散发动态华美之感。
现在的问题是……嗯,这个……应该是个耳环,她猜。
朱晶果断就着耳钉直接在耳垂上戳了个洞戴上,疼得她嘶嘶叫。至于剩下这堆琳琅满目的珠钗首饰......她很无奈地承认,这确实是她不擅长的领域。之前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秦昭阳的脸上,谁还记得她是怎么佩戴这些珠宝首饰的?长这么大就从未见过这些个玩意儿,她拿起手边的金镶玛瑙珠花,蹙眉深思:话说......这个要怎么用?拿来卖了换成面粉她倒是会......
目前这些还不是最催命的,更让朱晶纠结的是发型啊发型!虽然她和秦昭阳的头发长度差不多,但是她只会梳男式的发髻,这贵小姐繁琐得要命的发型是想逼疯她么?正当朱晶一筹莫展的时候她斜眼瞅见了窗户被微风吹得嘎吱作响。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她想。
朱晶一番收拾??缗榕橹?缶统犊?砹??“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
梨云听见自家小姐撕心裂肺的呼救声吓得魂都飞了。她动作麻利地奔跑到佛堂里,猛地推开大门,气喘吁吁地喊:“小姐小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映入眼帘的是跌坐在地上吓得花容失色,发髻凌乱,珠钗散落的大小姐。她颤抖着小手指着佛龛,嘴里哆哆嗦嗦念着:“鼠,鼠......有老鼠......”梨云顺势扭头一看,被吓了一跳。只见桌台上供果散乱,走近一瞅,硕大的红苹果上有个小坑,到很像是老鼠的杰作。
梨云忍着害怕围着佛台仔细检查了一圈,最后松了口气靠近朱晶安慰道:“小姐别怕,老鼠已经跑了,梨云已经把它赶走了......”
“真,真的?”小姑娘红着脸明显不确定。
“真的!已经被我们吓跑了!”梨云举手发誓:“我若说谎天雷轰!小姐过来坐着歇会儿,奴婢帮您把发钗重新戴好。”她温柔地扶着朱晶起身,又细心地将她的衣裙整理好,最后开始动作迅速的帮她拆散头发重新固定。就在朱晶为之偷偷松了口气的时候,梨云突然出声道:“小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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