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裂了还叫没事?是不是楚国人对你下了暗手?”
纪宁无奈道:“这个事还真怪不到别人头上,是我画这画弄的...”
“啊?”
众人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刘梦叹了口气道:“先师十六年岁,作得传世神作,说没有什么代价也是有些不真,先师为我灵国甘冒如此风险,我等实在钦佩。”
纪宁出现,齐声呼喊的灵国人终于停了下来,看向这位少年先师的眼神若同看神一样。
一幅画,五十二枚编钟,纪宁以一己之力扭转了雅赏局势,两国最优秀的年轻文人,就连楚国的小画尊都败在其下,许多人都知晓,纪宁的七国第一雅士之名当之无愧。
远处,其他三道比试结束,之前一直同住阜阳楼的熟人们也赶到了这里。
“纪兄!我...我...你...”
有人激动地说不出话,旁边立刻有人笑骂:“看看你,跟个小姑娘似的,你别忘了纪兄可是有正经夫人的,你想作妾还得看别人凌姑娘同不同意呢!”
这话引来一阵笑声,那人错愕下竟然真的把视线投向了凌烟寒,让众人又是哭笑不得。
“纪兄,原来你之前游山玩水,都是在为这幅画作准备啊。”
“是啊,你说你怎么也不透露点风声呢?”
有人埋怨道,他们都是热血之人,之前纪宁在众人努力准备的时候却到处游玩,让他们很是有些腹诽,如今真相大白,也是带着些道歉的意思。
“我怎么说?难道我说我要画《富春山居图》?”
纪宁打趣问道,几人也是笑了笑摇摇头。的确,如果一开始纪宁告诉他们,自己是为了画一幅传世神作,甚至不惜为此借用两个名士的比试时间,他们多半会嗤之以鼻,觉得纪宁不是有病就是狂妄到忘乎所以了。
说话间,露台上出现了几个身影,均是身着官服,有楚国也有灵国的。
那些官员交头接耳片刻,其中一人清了清嗓门,借用圣钟之力,响亮的声音传遍江畔。
“此次两国除夕雅赏,正式结束...”
楚国人听到这话,全部翘首以盼,竖起了耳朵。
“本官代表楚灵两国宣布——”
“慢!”
露台上官员的话突然被台下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打断,人们望去,正是纪宁!
纪宁强行提着灵气,声音洪亮,虽传不到整个江畔,露台这里方圆数十丈都清晰可闻。
“敢问大人,身着楚国官袍,何来自信要代表两国?!”
那官员愣住了,所有人也都愣住了,随后楚国人才一拍脑袋:“对啊!”
没有人想到这个时候,纪宁会在这上面找幺蛾子,纪宁顿了顿继续道:“纪宁认为,我灵国人凭什么能被一个楚国人代表?此时应该有第三方或者两国官员共同宣布,即使是一个人,也该由雅赏的胜方——灵国来代表才对。”
“这...”台上楚国官员语塞,慌忙向身后的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可这还没完,纪宁马上又说话了。
“还有,我想就雅赏中,楚国文人羞辱我灵国一事,讨个说法!”
此言一出,灵国人再次群情激昂,之前楚国文人画上那句“帆痕闲谈蹉跎事,当年灵国今论楚!”可是让他们差点动起手来。
他们脚下这片土地承载的过往,再次浮现在所有灵国人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