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前两幅是两名楚国雅士所作,画的都是扬州民间小景,白墙黑瓦,独具一番情趣,扬州如水的画面在笔下更显生动。
官员微微点头,很是满意,但灵国这边的两位名士在看到那画的时候,都是突然咬牙切齿,握紧了拳头。
因为这两幅画上居然都题了同一首诗。
春风百里扬州路,怎应除夕腊月初。
帆痕闲谈蹉跎事,当年灵国今论楚!
这首诗绝对算不上好,此刻却显得扎眼无比!
那卢生虽然一直不看好灵国,也盼着这次雅赏快点输掉,可见到这首诗的时候也皱起了眉头。
这,是明目张胆地羞辱!
“大人,这画不能算数!”一位名士突然开口,“大人不是说比试中不能中伤他人,这画上的诗句全然是在讥讽我等,辱我灵国!这样的画怎么能算数!”
纪宁轻轻摇摇头,只道这人虽有一腔热血但也是挺冲动的。
果然,那官员眼神一凝,淡淡道:“我说的是不能出言伤人,这几位到现在可是连话都没说一句,画中题诗也合乎要求,为什么不能算数?”
说完,又看了看那名士涨的通红脸,似笑非笑道:“况且,诗中所言也是事实...”
“你!”
这位名士语塞,官员继续看向第三幅画,那是楚国名士所作,画的是扬州的夜色,是光是画功就可发现比前两幅要深厚的多。
不过同样的,那人的画上依然题了之前的那首诗!
“这次,的确是特别针对,楚国人是商量好的,要拿扬州大做文章...”
不管之前怎样活跃,自从雅赏开始纪宁就一直很少说话,现在他只把注意力放在最后米雯的那幅画上。
“咦?”
当官员走到米雯那里,先是一声轻呼,随后脸上便洋溢着赞许的笑。
众人一看,原来米雯的画上竟是一名女子,身姿弱柳扶风如出水芙蓉,笑靥灿如春华,皎如秋月,那温柔似水的模样正是最最典型的扬州女子!
“画人比画景更难,而能把这人画得一眼看出是扬州女子...不愧是小画尊...”
有人不禁赞叹,那画上的女子更是灵动出尘,仿佛活过来一般,尤其是那对眼睛让那楚国官员都看的呆了。
“好好好,现在落款,由圣纹编钟裁定!”
说完,楚国四人依次题下自己名字。
“当——”
第一个人落下名字,一直纹丝不动的编钟突然发出两声悠长的悦耳响声,声音不大,台下里外千人却都听到清清楚楚,视线都齐刷刷望着这里一动不动。
“轰!”
两枚编钟声响后,一道巨大的虚影浮现在楼阁上空,正是那楚国雅士画出的那幅画。由于圣纹编钟的神秘禁制,任何作品都不会有异象诞生,水平高低都以编钟声响来决定,而两枚编钟声响,那就意味着起码也有四等异象的水平。
而记得曾经有一年,在灵国和越国举行的端午雅赏中,赴会的灵国文人居然没有一个奏响编钟,这次奇耻大辱至今都被许多灵国人所铭记。
围观的人先是啧啧称奇,随后便细细欣赏起这幅画,接着,无数人就发现了那首题诗。
帆痕闲谈蹉跎事,当年灵国今论楚!
“混账!”
一片哗然,所有在场的灵国人,此刻不约而同地开始破口大骂,其中的文人也再顾不得什么形象。
而很快,另外两人落款,又是两幅画在空中显现,同样的诗句终于彻底激怒了灵国人。
“楚国狗贼!太过猖狂!”
“辱我灵国,这画岂能得到认可!”
本来还是一派祥和的雅赏地,此刻在画道比试区瞬间剑拔弩张,而其他三道比试区不知发生了什么,也传来鼎沸的人声。这雅赏比试第一轮刚刚进行一半,两国文人却都已经有了要动手的意思。
而纪宁在这时却对着同组的两个名士,说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话。
“两位,如果可以的话,待会儿可能需要两位退出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