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松了口气,“可算是回来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饿,从出去到现在我就喝了碗粥。”
马柏闻言马上去做安排,脚步都比平时要快上几分。
夏以见下了脸,“堂堂太子府连饭都不给你吃?”
“是我不想去,太子妃娘家来人了,我不想和她们接触,干脆就一直在产房外面等着了,既避开了不喜欢的人,又能得个好,何乐而不为。”
“你就算计吧,早晚把自己给搭进去。”虽然这么说,夏以见却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来,“不热了,吃不吃?”
“吃。”一看那包装就知道是陶嘉的铺子里出产的,想来味道也坏不到哪里去,华如初接过带着体温的油纸包,心里有些涩意。
吃了几口糕点压了压,华如初才神色如常的开口,“下午出去了?”
“恩,第一次来,出去走了走。”看她还和以前一样不拒绝他的东西,夏以见高兴了点,脸色总算不那么难看了,“太原没扬州好。”
“对扬州人来说自然是扬州好,可对太原人来说就是太原好,这叫家乡情结。”
夏以见想了想,“这么说好像也有点道理,那你呢,也觉得扬州好吗?”
“自然,我还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回扬州呢!”
“嫁这么远,你这一辈子能有几次回家省亲的机会。”华如逸叹了口气,只能他多跑太原几趟了。
“不,我是想回扬州定居。”将最后一口糕点送进嘴里,又喝了口茶后华如初继续道:“太原,太压抑了。”
华如逸和夏以见对望一眼,惊讶于如初的决定,却没有追问她是否能做到,毕竟祁佑是那样的出身,入朝堂几乎是必然。
他们对如初有一种近乎盲目的信任,相信她说出口的话必是她能做到的。
只是,“需要我做什么时只管说。”
“到时我不会客气的,以见。”
虽然现在就计划这些还早了些,但是,祁佑如果真有他说的那般在乎她,她再好好谋划,不见得就做不到。
吃了顿热乎乎的话,三人才分别去歇息。
次日,太子妃诞下皇太孙的消息便传遍了太原城。
皇宫的赏赐流水般的送入太子府,皇后再不愿,也得打理出一份厚厚的礼品送去。
可真正到了太子妃面前的东西却没有。
对皇后,太子府从上到下的人都有一种本能的警惕。
“华氏昨日一直在外面守着?”
听得太子妃终于问起昨天的事,陈嬷嬷打起精神来回话道:“是,本来宫女还抬了张椅子给她坐着,可老夫人一来她便让出来了,用饭时……她也没去,一直在外守着。”
太子妃何其敏感的一个人,“怎么回事?她这般为我费心劳力,府里一顿饭都不给人家吃,府里什么时候这般没规矩了?”
陈嬷嬷也是事后去问清楚的,也不好说老夫人的不是,只是将自己所知的全说了出来。
额上绑着头巾的太子妃听完半晌没有吱声,娘是个什么性子她太清楚了,只是她没有想到娘会连她的面子都不顾只知耍她的老夫人威风。
在太子府出入,还能进产房的会是无关紧要的人吗?
祁佑是太子极为看重的人,就是她平日里都得礼让几分,对华氏不说刻意交好,能处成这样她却是满意之极的。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华氏那样坦率,要她帮忙时会直接说出来,有所求时也不遮遮掩掩拐弯抹角,样样都让她看得顺眼。
华氏对她的事也极为上心,这个孩子能安全生下来她费的心最多。
她和别人最大的一点不同就是,别人做了点什么好时只恨不得你马上就回以她十倍的好处,华氏却像是根本不觉得那是多大点事,以前怎样以后还怎样,没有丝毫改变。
这样的人,谁不喜?
她的娘,却上赶着去给人下脸子。
真给她帮忙了。
“娘娘,老奴昨晚送少夫人走时她说了会改日再来道贺,您看用不用老奴去一趟祁府召她前来……”
“不用。”太子妃低头看着安静躺在她身侧酣睡的嫡子,神情温柔,“她娘家来人了,让她安心陪着家人吧,这比赏她什么都合她心意。”
“是,老奴记下了。”
诞下鳞儿丈夫却不在身边,太子妃心态摆得再正心里也不好受,“你说如初自己安排了人往战场上送东西?”
“是,下面的人无意间发现的,当时便报上来了。”
“她比我们都有心,你着人也准备些,到时托她一起给送去,要是不知道准备什么合适就去问问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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