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背后是由文家在操纵,有兖州州牧护航,若不是这次我们去到那里无意中发现此事,恐怕那座银山挖空了,朝堂也不见得会知道。”
莫问脸色大变,“南朝律法明文规定金银矿不得私人开采,一旦发现,便同逆谋罪论处,文家,想干什么?”
祁佑没有将如初说的那些全说出来,意思点明了后便保持沉默,要如何做由太子决定。
闻昱丹的脸色已经不是一般的难看了,“文家,文家还想让天下换个姓不成,原及,你说老2不知道这事?”
“臣只是猜测。”
“这个容易,本宫让人去查查老2的动向就清楚了,若老2真不知道,这戏可就有得看了,若是父皇知道……”
三人对望一眼,沉默下来。
祁佑清楚,若是这样皇上都要保下文家,那太子心里那个结只会越来越难解。
“殿下,依臣看皇上若是保下文家反倒是个很好的讯号。”
闻昱丹看向莫问,“此话何解?”
“皇上的性格如何您清楚,若是雷厉风行发落了文家,倒是将二皇子从这事里摘了出来,可若是按下了这事……”莫问笑,“那可就值得思量了,没有哪个君王容得下有起了反心的臣子。”
闻昱丹脑中急转,再将以往的事一串连,闻昱丹终是觉得他的父皇其实对老2也并不是那么好的。
父皇所有对老2的好,如今想来倒更是放纵了老2,得了宠,却失了成长的机会。
父皇,您的好,何其残忍。
“原及,可还有其他事?”
最后这件事祁佑考虑了许久,他相信如初的判断,可这件事太过冒险,若是那位娘娘不吃这一套,将这事告知了皇上呢?
但如果真如如初预料的那样,那么,不试上一试又怎么甘心,太子太需要宫中的助力了。
最终祁佑还是决定说出来,至于要不要做,就由太子去做决定。
闻昱丹听到一半时便起身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踱步,莫问和祁佑只得跟着站了起来。
“这位娘娘的事我知道一些,也不是没动过这心思,可父皇对她看得太紧,一般的皇子根本都接触不到她,她份位低,就连去给她请安的借口都没有,实施起来只怕会有难度,不过,值得一试,原及,这是天家之事,你不能查,本宫亲自来。”
“是。”
“宫里是我们最吃亏的地方,若是她真能站到我们这边……”闻昱丹眼中神彩奕奕,宫中一直是他力量最薄弱的地方,这么些年经营下来,也不过是能知道消息罢了,时间上却占不到上风。
而宫中,能和皇后抗衡的只得一人。
原及这主意出得好。
不过,闻昱丹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祁佑一番,打趣道:“怎么出去一遭后变化竟如此之大?以前想得你一句话还得再三询问,现在倒好,每一个主意都直戳重点,要不是本宫太过熟悉你,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换了个人了。”
莫问也在一边帮腔,“原及,你这是不给我一条生路啊!你现在都能想到我前面去了,殿下哪还用得着我,本就偏着心了,这样下去,那碗水就要端不住了。”
祁佑从容自若的起身,甩了甩衣袍下摆,躬身一礼,“臣告退。”
说完,转身离开。
闻昱丹和莫问对望一眼,“这家伙,出去一趟胆子肥了?”
“依臣看大概是因为这次的事逼的吧,若不是得人相助,这次恐怕您和原及……原及那人有内秀,只是我们两人一直都是臣谋划他动手,他想得远,不想打破这种平衡,所以一直都不愿意在事情上过多的发表意见,和这么个人搭挡做事,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莫问很清楚,就因为原及是这么个人,他才能大展所长。
若是原及有心和他互别苗头,以殿下对他的信任,他日子没这么好过。
“回来的这一路上,也不知道他都想了多少,殿下,臣自问不是容不下人的,原及若是真能在这上面用心,臣反倒更安心,要谋大事,二人总是要计长,原及那人,您信得过,臣也信得过。”
闻昱丹拍了拍莫问的肩膀,“原及和本宫是从小的情份,信任是从小就给与的,本宫不讳言,这方面其他人确实赶不上,但是本宫对你也是信任的,不要总夸原及,你也不错,不然本宫不会独独挑中你为谋士。”
莫问深深一躬,“能得殿下一句信任,莫问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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