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就动了,对于一个外奴我赔什么罪?”围了一圈的年轻一辈中,一个东字辈冷着脸走了出来。
他不知道雪月还认不认得自己,但他必然是认得雪月,之前跟着雪东涧一起找雪月麻烦反被刺穿肩膀的就有他一个。在雪月面前雪东涧完全罩不住他他知道,但现在不一样,族长长老还有所有护典都在场,他哪怕雪月!
作为一直以来养尊处优的雪家人,他那自视甚高的自傲已经刻入骨子里了,他也没有细想一个长老被雪月钉在台阶上族长都没敢说些什么,他一个东字小辈族长又敢如何替他出头?
那小辈正以为自己在雪家众人面前出了一次大风头,一声冷冽的尖锐之音破空响起,刺痛所有人的耳朵。
最可怕的不是尖锐之音,而是比那尖锐之音还要快的一道冰柱,声音响起之前已经刺穿那小辈的胸膛,将他死死钉在地面上!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一片寂静。
雪月将手中的冰柱取出,萨博的头颅喷出里头剩余的神血,被雪月洒在冰棺之前。
当血流尽,雪月愤怒地扔掉萨博的头颅。他原以为萨博的血能平复他心中的悲怆,但很可惜,一点用处都没有,他的胸腔之内满是怒火和杀戮之意。
“只是区区外奴,你何必发那么大火气?主屋前面本就不容外奴玷污,移开它有什么问题?”雪齐淳走了出来,心中有些忐忑地教训道。
在他眼中,一个外奴实在微不足道,但如果雪月真要喜欢什么花魁,他做父亲的亲自出去外界帮他搜罗几位回来又如何?明明立了大功归来,族长一位非他莫属,却在众人面前为了一个外奴大发雷霆,显得多难看!
但他理直气不壮,雪月的凶狠让他有些顾忌和害怕,现在的雪月让他感觉太不祥,他这个父亲也不好使。
“她因为雪家而死,连暂时停留在此也不行?”雪月问道,环视一周。
雪齐淳那句不行差点下意识脱口而出,但看到雪月那冷冷的视线立刻咽下去了。
他不说,但还有别的人说,一个护典大声地喊着不行……
咻咻咻的破空声响起,冰棺四周靠的近的,无论旁支直系还是护典的雪家人,尽数被冰柱钉在地上,鲜血瞬间染满了整片雪地。配上遍地的哀嚎声,雪家主屋外仿佛修罗地狱一般。
谁动过冰棺雪月还能不知道吗?围拢在冰棺附近的人,有哪个只是凑近看热闹的?风花因为雪家而死,这些人连半点怜悯都没有,还把风花当做瘟疫一般讨厌,急着拆移,真是够了!他已杀意滔天,偏偏这些人还不懂思过,那就别怪他手下不留情!
“忏悔时间已到。”
雪月右手一挥,一道冰刃将第一个被钉在地上的小辈头颅割下,收归手中,再一次用鲜血祭奠在冰棺之前……既然退步和容忍换不来尊重,那就让鲜血来告慰一切吧!
这下族长和长老们不可不说话了,他们雪家虽然对外奴不重视他们的性命,但在自己内部争斗中如何激烈,都不会伤及自己人的性命,雪月这一下明显过火了!
族长跨出一步,大喝:“雪月!大家都是雪家人,有事慢慢说,为何要夺他性命!”
“都是雪家人?为什么我的人遭受苦难你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雪月发出阵阵冷笑,转朝四周钉在地上的人轻声道,“死,抑或为自己的行为道歉?”
“对不起!我们不该对她不敬!”“对不起!是我们无理!”
当有人开了头,其他人也渐渐放下心中的尊严,被钉在地上的雪家人一个接一个开始道歉。
雪月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想到一个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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