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疑异常,男子绑住我手时,显然哥哥没有一起来。只是,后来,为何哥哥又来了呢?男子是要杀萧煦的,可萧煦又说有人要救他,是谁救了他?是哥哥么?哥哥为何要救他?又是怎么知道今晚男子要杀他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我神思默默。心中百转千回,却是一点要领也不得。
萧煦见我这样,只当我是受了惊吓。他轻轻抚着我的肩背道:“没事了,刺客虽没抓住,但好在有惊无险,王府里也没损失什么?算是便宜他了。”
我疑惑。我入府也已快三年了,常日里,除了小海子和韩总管等小子奴才并无看见府里还有其他的男子。而刚才,萧煦明明说已调集一二百护卫追查哥哥二人。如斯深更半夜,一二百护卫也能轻易调集到跟前来的么?莫不是王府里还有专门的护卫营是我所不知道的?
我轻盈含笑,向着萧煦道:“王爷打哪儿一下子调了那么多人来抓刺客呢?难道我们燕王府有专门的护卫营不成?”
萧煦不以为意,道:“我一堂堂燕王爷,真能连个守家护院的人也无么?况且他对我杀意早起,我怎会傻到不在府里藏几个人呢?”说着,扬起一抹笑意,灼灼盯着我道:“按理,这些护卫是三哥一手操练了的,身手皆是不凡,只是,昨晚,那人怎么就在我们眼皮底下凭空消失了呢。”
我听他说到南宫皓。神思一顿,才想起已是很久没再见着他了。记得最后一次他来看我,还是那日我正喝着山楂水干呕得厉害的时候。当时,也是他让念奴去请了李铭辅来为我把脉,才知道我已怀孕二个多月了。之后发生了种种事情,也再未见着他来看我。
我转眸看着萧煦道:“护卫们自是好的,只是那刺客太过狡诈了,兼着又是夜黑风高的,王府里这般楼台林立。草木阴盛,深夜要抓住个人岂有那般容易的。”说着。停顿一瞬,又道:“王爷刚说那些护卫是三哥操练了的,那三哥昨晚也赶来了么?这里离他的将军府不是有那么远么?”
萧煦一笑,道:“他哪能那般快就赶得来呢?再说了。他最近一直也不在京中呢。他回来歇息了几天,又去别处忙事情了。”
我心中了然,难怪长久再不见他来了。
萧煦侧眸看我一眼,淡淡道:“怎么,想三哥了?”
我心间一紧,故作羞急道:“王爷真是个醋坛子呢,人家不过好奇说了一句您的好兄弟,您便要这般冤枉人么?”
萧煦见我与她嘻戏,神色登时舒展开来。笑道:“谁冤枉你了?他也是你三哥,本王允许你关心他。不过,经了昨晚这一闹。本王想,他也该是快回来了,王府护卫可离不开他呢。”
说到护卫,我眼眶一酸,原来,他早已有防备了。原来,他们真的是容不下彼此了。
我怯怯一笑。“王爷英明,倒是妾身白白虚惊了一场呢。”
他瞬间转换了神色,眸光凝重成雾。他放开我,撂起厚厚的帐幔,向着床榻投去幽幽的一瞥,道:“说来也巧了,睡前你拿着剑那般指着本王,深夜刺客便潜入了王府要取本王性命。你今日那句要我多加小心的话是不是故意在暗示本王什么?”
我胸口一震,心便慌乱了起来。他说这话是在疑心我么?疑心我与刺客是一伙的,疑心我一早就知道了萧灏要派人来暗杀他?
我浮上一丝薄怒,道:“王爷是在疑心妾身么?王爷疑心妾身便是那刺客?”
萧煦转身凝住我哈哈一笑道:“你是刺客?你对着本王连个轻巧的短剑都拿不稳,你居然说自己是刺客。”
我敛下眉眼,道:“那王爷是什么意思呢?妾身晚间拿着短剑对着您也是事实,若不是妾身那般胡闹,王爷手掌也不至受了重伤。”
萧煦拉住我的手臂,定定看住我道:“本王与那刺客也交了几回手,他是个男子,且武功颇高,本王怎能疑心你是刺客呢。本王不过就是觉着事情刚好如此凑巧罢了。”说着,轻轻为我退去了外衣。
经了一圈搜寻,又有人进来回报说,“王府上上下下搜过几回,刺客已了无踪影,想是逃走了。”
萧煦懒懒摆摆手,“罢了,天也亮了。大家先下去罢。”
我不动神色地复又披上外衣,道:“王爷累了一夜,快让小海子伺候你去歇息一下罢。天也大亮了,妾身也再睡不着,不如起来到月妹妹那边看看兰兰去,也好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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