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雁桃唤一声“碧雯”,只见碧雯捧着一个黑漆象牙雕芍药花茶盘走了进来。李铭辅抬眸一扫,只见茶盘里满满皆是金银元宝和珠玉翡翠链子镯子等。
李铭辅心里“突突突”地跳动着,此时,他多少已明白了王雁桃的意思。只是,他身为王府御医,怎能见利忘义,因贪图钱财而在王室血脉上弄虚作假,欺骗王爷呢。
王雁桃见李铭辅怔怔地只是发呆,不由得捧着茶盘走近他道:“李太医虽是宫中御医,但生活一向清简,这些就当是给你资补家用罢。你在太医院也算是个老人了,平日里为人处世也还算得人心,这件事,还望你能在你的同僚面前多多周旋。我要的是无论王爷请了谁来,婉王妃身孕都是一月有余。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李铭辅双腿一软,直直跪了下去,呼道:“夫人饶命呀,奴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医而已。即便是奴才说她身孕一月有余,也无法保证别的太医也能这么说呀。”
王雁桃放下茶盘,屈身拉起李铭辅道:“如此说来,李太医是愿意和王爷这样说了?”
李铭辅神色悲凛,道:“奴才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皇室血脉之事奴才万不敢欺瞒王爷呀。”
王雁桃听罢,脸色登时黑了下来,她狠狠地盯住李铭辅道:“如此,李太医是不肯说了?你既不肯说,我们也不强迫你。只是。你可知二夫人的爹爹是功勋卓著的镇国公?他要杀你这样一个小小的太医,岂不是像捏死只蚂蚁样简单。你死了,我们再找一太医来。你能保那太医不说她身孕只有一月有余?”说着,用眼神示意孟雅宜。
孟雅宜上前,冷冷的道:“李太医还是按夫人吩咐的去做吧。你只要多留心太医院妇产科的那几个人,再仔细行事也就是了,其他的,我和夫人自会想办法。”
李铭辅想着家中的妻儿老小,不得不颌首应允了。
王雁桃和孟雅宜拉着李铭辅又耳语了一翻。
碧雯将满满一茶盘的金银元宝和珠玉首饰装进李铭辅的药箱。李铭辅假意推辞了几句。便也提着药箱出了宁馨堂。
过了几日,便是一月一次的合府夜宴。因着。萧煦多日仍未前来看我一眼,我心想,我大概仍旧无需前去用膳了。
晚膳将至,紫月带了兰兰来道:“姐姐今日不如一起去用膳罢。王爷刚回来,一家子总该团聚一回了。”
我神色淡淡,“他之前已下令合府宴不许我去了,如今,他已回来了多日,也不见他前来看我一眼,所以,这合府宴我还是不去的好罢。”
我话音刚落,只听门外念奴欢喜的嚷着。“小姐,王爷来了!”
紫月抿唇一笑,“看看。这不是来了么。”说着,牵着兰兰转身出门去。
萧煦掀帘走了进来,两个多月未见,他似乎清瘦了些,眉宇间,不经意地染了一层风尘仆仆的样子。
我起身缓缓上前施了一礼道:“王爷回来了。”
他伸手拉起我。沉沉道:“你不知道我早回来了么?为何不去迎接我?”
我眼眶一酸,“妾身不知王爷想不想见妾身。遂不敢冒然前去迎接。”
他手一用力,将我拥进了怀里,轻轻道:“那你想不想见本王呢?”
我喜极而泣,“王爷回来了多日也不来婉园看妾身一眼,妾身以为王爷再不要婉儿了。”说着,竟撒娇地哭了起来。
萧煦拥着我,默默含笑。
半晌,方抬起我满是泪水的脸颊,轻轻吻着,呢喃道:“你不知我费了多大的力才忍住没来看你。本想着,你或许会去雨轩阁看我,谁知等了这许多日终是不见你来。我认输了,我承认我不能没有了。”
我抿唇一笑,“原来王爷是在暗地里与妾身较劲呢。若不是妾身身子懒怠,说不定早输了呢。”
萧煦笑。遂即道:“身子不舒服么?”
我抬眸,“妾身身子很好,只是有好消息要告诉王爷了。”
萧煦拉住我的手,狡黠一笑道:“等用过膳,到床榻上再慢慢听你的好消息不迟,这会子快随了本王到饮翠厅去。”
我心喜,故作忸怩,“王爷准许妾身前去共进合府宴了?”
他拉过我,“你是本王的女人,怎可不陪本王一起进合府宴呢。”
饮翠厅上。
王雁桃与孟雅宜正语笑含嫣。世子萧韬与兰兰一起坐于桌上,丫头们正一旁伺候着他们玩耍。
素兮身孕已九个多月了。此时,只见她肚腹高高隆起,双手自然地护在两侧,显得母性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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