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巡视一下我的寝房,忙忙地动手整理起室内不多的几张桌几椅凳。
念奴听见碧春的话,也急着将我拉至妆台边,要为我装扮起来。
大约是起得猛了,我胃里一阵翻滚,喉间一涌,便又干呕了起来。
念奴和碧春搀住我,念奴为我轻抚肩背,碧春急忙递上了一杯热茶。
念奴担忧地道:“小姐这样恶心干呕也有十数日了,想是秋凉伤了胃。等会子王爷过来了,好歹也让他请了李太医来瞧瞧罢。”
我撑着疲软的身子,淡淡道:“王爷出门在外多日,想必也已疲乏了。他才风尘仆仆地进了门,你们总得让他歇息缓口气儿吧。”
念奴急道:“那小姐的身子……。”
我轻笑,“我没事,除了恶心倒也没觉着哪里疼痛,想是无大碍的。”
念奴和碧春只得睁着一双担忧急切又无可奈何的眸子盯着我瞧。
眼看着,太阳斜过了山的那一边,萧煦仍是没有到我的婉园来。念奴出屋去看了几回,一回说道:“王爷去了素阁瞧二小姐呢。”一回说道:“王爷在雅园里和二夫人说话。”
最后一回说道:“王爷在雨轩阁里写字呢。”我心间酸痛,知道他仍是在气恨我,虽是离府二个多月,而他终是不愿再来看我一眼了。
晚间,我早早地就要睡下。念奴出屋去了,只碧春在房里伺候我宽衣解带。
我刚要躺下,只见念奴一副悲愤的样子走了进来。碧春使了一个眼色,念奴话至嘴边,便又咽了下去。我心知,念奴定是为萧煦不来婉园而宿在了别处而愤懑难受了。碧春到底更是有心思的,她是不想我心痛难过。
如斯过去了三天,萧煦终是未踏进我的婉园来看我一眼。而我,也睹了满心满肺的气愤,再不愿出了婉园去寻他。
这日,我仍是如常困在屋中发闷。因着,我的神思懒怠,紫月也不让兰兰来婉园打搅我,只叮嘱我要好好休养身子。
窗外,枝头上的几声鸟鸣衬得这几近荒芜的婉园越发的寂寥。念奴端了煮沸的山楂茶进来,道:“小姐,快趁热喝了罢。”
我扔下手中执着的手卷,闷闷道:“山楂也快吃了一箩筐呢,只是仍是恶心反胃,想必是不管用了,不喝也罢。”
念奴忧心道:“奴婢也觉着没多大用处,还是该请李太医来瞧瞧才好,左右不过一句嘴的事,奴婢这就去素阁。”说着,抬脚就要出去。
我心里一急,喝道:“等等!我喝还不行么。李太医要照顾素兮的肚子,我又不是什么大病,何必巴巴儿的劳烦别人呢。”
念奴郁郁地止住脚步,只小心地端了山楂茶上来给我。我猛一闻及山楂的酸甜味儿,不由得又恶心干呕起来。念奴轻拍我的身子,将茶水移至我的嘴边,要我趁热喝下。
我轻呷一口,茶水顺流而下,胃间一阵翻腾,呕得益发厉害起来。
念奴急得束手无策,一边强撑住我的身子,一边大声喊叫“碧春,快来呀!”
我正弯着身子呕得天旋地转,两眼发黑。忽然,腰间一紧,一双温暖的大手将我搂住。耳边是念奴惊异的呼声,“将军来了!”
我直起身子,抬眸,眼前正是南宫皓温婉含笑的脸容。他眸光温和,仿若秋日里的暖阳。他看我一眼,笑着为我轻轻擦拭眼角的潮湿。
我心里一震,转身避过了这过于亲密的举动。我抽出丝绢,抚着干呕过后显得益发苍白的容颜。
南宫皓开口道:“你身子不舒服么?请太医瞧过了没有?”
我正要出声,念奴已接过话道:“小姐这样恶心反胃已有十数日了,想必是秋凉伤了胃呢。可她一直也不愿意让太医来瞧,将军也劝劝我家小姐罢。”
我嫌念奴口快多话,拿眼狠狠瞪了她一下,道:“就你啰嗦,还不去沏一壶茶来?”
念奴看我一眼,忙忙下去了。
我转眸含笑,道:“三哥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宫皓看我一眼,笑答:“回来好几天了。怎么?他没来看你么?”
我轻笑如烟,“他正忙着呢吧。走前说一个月后回来,没想到竟走了这两个多月了。”
南宫皓道:“事情琐碎,前前后后又耽搁了几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