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我反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沉沉地道:“做人问心无愧也就罢了,情至于此,她领不领是她的事。”
宁馨堂内。
王雁桃与孟雅宜正坐着喝茶玩笑。门外一丫头进屋来道:“夫人,三夫人来了。”
王雁桃面目无波,淡淡一句,“请她进来便是了。”
孟雅宜道:“她十数日不来和我们耍了,今日怎么又来了?”
王雁桃道:“她以为仗着自己的肚子,王爷便会稀罕她了。可你看看,这么些天了,王府里除了婉园,王爷还记得哪里了。”
孟雅宜刚要答话,素兮挑帘走了进去。
孟雅宜起身笑着道:“妹妹这是打哪里来呀?怎么看着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呢。”
素兮愤道:“从婉园过来的。不就是一株花儿么?也值得她那样炫耀张扬。说是请我去赏花,可当别人是傻子看不出来么?不就是为了向我表明王爷对她有多好,有多爱她么?”
王雁桃抬眸看一眼素兮,淡淡一笑道:“妹妹先消消气,坐着喝口热茶罢。”
碧雯正递上一杯热茶,素兮猛一扬手,杯子登时摔了出去。满满一杯热茶不偏不倚,正洒在了素兮左手臂上。
碧雯见烫了素兮,慌得赶紧跪拜于地道:“奴婢该死,奴婢烫伤了三夫人了。”
素兮忍着臂间灼痛,道:“不关你的事,是我太激动了,你起来吧。”
王雁桃故作生怒道:“你这丫头,毛手毛脚的,还不快给三夫人拿些药膏来抹一抹。”
碧雯慌忙站起身跑进内室去找药膏。素兮慢慢撩起衣袖,雪白的臂腕上是一片通红。碧雯细细为她抹上了一些淡黄色的药膏,素兮正要放下衣袖,孟雅宜忽然急急一声道:“等等,这是什么?”
她上前一步,一把将素兮的衣袖拉至胳膊肘上,只见胳膊肘间赫然显出一块大拇指大小的紫色梅花状的斑痕。
孟雅宜指着斑痕惊奇地道:“这是什么?像是一朵梅花呢。”
素兮笑着道:“这是娘胎里带出来的胎斑,我娘亲说我前世大概是一朵梅花,所以,胳膊肘上才会印下梅花的样子。”
王雁桃也惊奇上前,戏谑道:“难怪妹妹有如此美貌,原来妹妹是梅花精转世呢。”
素兮放下袖子,笑着道:“看夫人说的,我这个有什么值得稀奇的,你们是没见着婉园里那位的,那才叫一个奇呢。”
孟雅宜睁着一对滴溜溜的眸子,喊道:“什么?难道她手上也有胎斑?”
素兮道:“她的胎斑不在手上,而是在右下腰靠近臀部的位置。且奇就奇在颜色上,它的颜色不是寻常胎斑的褐色或是紫色,它是特别艳丽的朱色,形状呢,恰似一弯新月。”
孟雅宜听闻,越发的好奇了,紧拽着素兮刨根究底地道:“真有如此之奇?新月似的胎斑,且还是艳丽的朱色。世间哪有朱色的新月,你确定是她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而不是故意画上去的么?”
素兮道:“小时候,夏日里,我娘亲常给我们俩一同沐浴。在浴桶里,她挠着我的梅花耍,我挠着她的新月玩,总是将水弄的满屋子都是。我确定那弯新月决不是故意画上去的。”
王雁桃神色一凛,拉着素兮和孟雅宜在桌几边坐下。王雁桃定定看着素兮道:“你能不能将她的那块斑痕说的再仔细些?你确定它是在她的右下腰靠近臀部的位置么?它有多大呢?”
素兮有些惊疑,“夫人对她的胎斑为何如此感兴趣呢?”
王雁桃与孟雅宜对视一眼,孟雅宜的眸子里也满满的全是疑惑。
王雁桃遂即向着屋子里的丫头喝一声,“你们全都下去罢。”
她屏退丫头侍婢,双唇一抿,向着素兮道:“这块胎斑的位置如此隐蔽,只怕除了妹妹和王爷,整个王府里还没有第三人知道吧。妹妹知道,是因为你们小时候在同一个浴桶里沐过浴,而王爷知道,是因为她们有肌肤之亲。你们想想,若是从宫中,从皇上口中传出她腰间有新月斑的话,那会怎样?”说着,一双眸子清冷而又诡谲地盯着另外两人瞧。
孟雅宜怔怔一瞬,道:“我知道了,若是皇上也知道了她的新月斑,那岂不是说明他们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