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睨他一眼,但笑不语。
他轻轻上来拢着我道:“本王的婉儿不要如此大方好不好?”
我笑道:“王爷英俊倜傥,妾身怕这样会引起众怒,况且夫人是您的结发妻子,二夫人的爹爹可是镇国公呢。”
他低下眉眼,遂即,不怀好意地戏虐道:“今晚不行,明日本王再去替你平怒罢。”
秋意渐浓的日子里,萧煦终于同意我搬回了婉园。他渐渐地开始留宿宁馨堂,偶尔也去一二次雅园和素阁,大多数时日仍是只在我的婉园里。
眨眼间,又到了秋兰飘香,丹枫如火的九月时节。离兰筠逝去整整已是一年了,往昔之事历历在目,只是芳魂已杳,不知何所踪。兰兰在王府中日渐长大,已能蹒跚学步,咿呀学语。
这一日,秋色波平如镜,暖阳醺人欲醉。紫月抱了兰兰前来道:“眼见着兰兰周岁生辰就在眼下,姐姐是打算到宫中庆贺还是就在王府庆贺呢?”
我搂过兰兰逗弄着他,稚子娇憨,一壁呵呵笑起来,还一壁咿呀着“父皇,父皇”。我猛然想起,一月又到,该是带他进宫去见皇上了。我转眸道:“此事还得由皇上定夺呢。正好也到了带兰兰进宫的时间,到时看皇上的意思也就罢了。”
紫月神色温婉,轻盈含笑道:“兰兰长得酷似兰姐姐的样貌,只是这双眼睛倒极似皇上的。虽说我们这样悉心呵护着,但他毕竟是五皇子,常日里也该是让他多亲近皇上才好。”
我想起兰姐姐临终前的嘱托,“不求孩子大富大贵,只愿他一生平平安安。”身为皇子,虽有无尚的尊荣富贵,但也有常人所不知的悲哀和无奈。比如萧煦与萧灏,彼此猜疑算计,甚至终有一日要手足相残。兰姐姐将兰兰托付于我。或许是早已看破这其中的凄凉,不愿孩子为争名夺利所累罢。
我深深看一眼怀中的兰兰,沉沉道:“兰姐姐让孩子长在燕王府,便是希望他能远离宫中的阴谋算计。皇子何其多。况且还有皇后膝下嫡嫡正正的大皇子呢。咱们的兰兰只管健健康康地长大就好,至于皇上,该亲近的,自然会亲近,凡事不要强求才好。”
紫月深深一笑,“姐姐所言甚是,兰姐姐在天有灵该是欣慰的。”
萧灏一声令下,兰兰庆周宴全权由皇后崔宁修负责操办。许是皇后怜惜兰兰幼子失母,许是别的什么原因,皇后将宴礼张罗的极隆重而热闹。
九月二十日这一天。一大早,萧煦便携了合府上下一起进了宫。宴席设在了延年殿里,宽大的殿堂之上,两边桌椅谨然,最上首是御座与凤椅。晌午将至。待萧灏与崔宁修坐定后,合宫妃嫔及皇室宗亲按位分及长幼尊卑陆续落座。一时,大殿之上莺歌燕语窃窃,佳肴美酒飘香,一干娇丽女子盈盈向着萧灏把盏献媚。大殿之下歌舞升平,彩袖流动,一派喜庆祥和景象。萧煦排行第六。在亲王中年龄是最小的,位置自是处于最下首。王雁桃与萧煦并肩坐在了一起,右边是孟雅宜。而我只抱着兰兰与紫月坐着闲闲观舞品茗,偶尔与左右王妃轻轻说笑几句。
御座上,萧灏对着满殿妃嫔只神情可可,一双黝黑如墨的眸子只沉沉地落在我的身上。一旁。萧煦转眸看着我,带了几分命令道:“坐本王身边来!”
紫月听闻,接过我怀中的兰兰,轻轻道:“姐姐快坐过去罢。”
我站起身子,神色为难地看着他身旁的孟雅宜。孟雅宜含愤起身。将位置空了出来。
萧煦猛地拽过我,我站立不住,稳稳跌进了他的怀里。他紧紧揽住我道:“你独自坐在那儿瞧什么呢?”
我脸色羞红道:“妾身正在观舞呢,王爷快放手罢,这里可是大殿之上。”
萧煦加重手间力度,猛地俯下唇来道:“大殿之上又如何,本王就是要让他看看,你已是我的女人了,他再怎样不舍又能如何。”
我心里一抽,推着他道:“好好用膳呢,你又发什么痴?”说着,扬眸左右打量了一圈,好在众人皆在饮酒说笑,也无暇顾及萧煦的痴缠。
他狠狠撕咬住我的唇道:“他那般对你垂涎三尺,本王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睛。本王现在让他看个够”说着,拥住我,发疯般的吮吸着我的唇。
我挣开他,动怒道:“看来你真的只是为了激怒他才故意要娶我的,你对我只有男人的占有欲,不是爱,对么?”
他放开我,眸光狠辣而锐利,像是要将我生生绞碎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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