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不曾见他们了。”
萧煦转身,背对着我,淡淡道:“还是让采芹来府里罢。”
我听闻,急步上前道:“妾身就去看看他们,不会呆到太晚的。”
萧煦一把拽起我的手臂,冷冷道:“本王不许你离开婉园半步。”说着,狠狠丢开我的手,径直走出了屋门。
我见他没来由地这样跟我翻脸,不由得在他身后怒喊,“我偏要出府去,有本事你休了我。”
他猛然停住脚步,转身狠狠盯着我,遂即又转过身子,大踏步而去。
哥哥与紫月上前来,紫月拉着我的手道:“你这是何苦呢,又和他闹。”
我心中气结,赌气道:“哪儿是我和他闹,明明是他不讲理。早知这样,当初就该听兰姐姐的,让皇上翻了我的牌子,省得现在被他……。”
紫月一把上前,猛地捂住我的嘴唇道:“姐姐疯魔了,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这样说,若是被他听见了,岂不又要误会了和你闹翻天么?”
我恨恨道:“他只会无理取闹,蛮横不讲理。刚刚你们也看见了,我有哪里得罪了他?他便这样对我。”
紫月抿嘴一笑道:“你没有得罪人家么?你明知他有多么在意你和皇上之间的那点事,你却偏要说皇上对你有情义。”
我惊急,凄切地道:“我哪里说皇上对我有情义了?我是说皇上对兰姐姐有情义。”
紫月嬉笑一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兰姐姐已不在了,皇上将远放出来也就罢了,可让他担任御前护卫,你说,皇上是对兰姐姐有情义,还是对你有情义?旁人不知,王爷心里不跟明镜似的么。你不说倒也罢了,可你偏偏要说出来。你说,他能不跟你急?”
我愕然,一时无语。原本我是真的以为萧灏是因着兰筠临终前的那句恳求才这样优待哥哥的。可被紫月一说,我也心中有些茫茫然起来。
我垂下眉眼,心虚道:“我又没有求过皇上,谁知皇上是怎么想的。”
哥哥走上来,劝道,“月儿说的对,王爷定是吃醋了,你等会子好好和他说说罢。我会让采芹来王府找你,你就别出府了。”
听他们如此一说,我只得颌首作罢。
蓦地,哥哥向着我道:“此番在天牢里我见着一个人,他说非常对不起你。”
我好奇地道:“什么人呢?天牢里,我好像并没有认识的人呀。”
哥哥怔怔看着我,半响,方道:“是宫中先前的御用画师韩清和。”
我心间一惊,急道:“他说什么了?”
哥哥垂眸道:“他说他对不起你,是他害得你没有被翻牌侍寝。”
我恨恨道:“那起子见利忘义的小人,若不是当日我在清心殿开口为他求情,他早已不在人世了,他死也就罢了,还要连累他的妻儿也跟着遭罪。”
哥哥道:“当日你为什么要救他?”
我道:“没有被翻牌侍寝,我并不真的恨他。他的妻儿何其无辜,我不忍心看她们被流放至宁古塔为奴。再说了,我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他或许有难言之隐呢,为了薛雪梅一个金项圈便犯下杀头之罪,似乎说不过去。况且,我们也曾怀疑是薛雪梅害的我,可她失宠被黜至荣渺居中后,我们相处得还不错,她曾在我面前发誓说她并没有陷害过我。因此,我觉得事情肯定另有缘由,若韩清和就那样死了,岂不死无对证,事情将永没有水落石出那一天么?”
哥哥沉沉看着我道:“那韩画师猜对了,你果然疑心事情另有真相。”
我狐疑道:“韩画师怎么说的?”
哥哥道:“他说薛雪梅也是被人陷害的。但薛雪梅并没有陷害你,之所以将你画成那样,他也是逼不得已。他说若不听从她们,他的妻儿也活不了。他说他一直在天牢里等着你去找他呢。”
我脑中轰然,果然陷害我的另有其人,那这人是谁呢?这人拿妻儿性命威胁韩清和,韩清和不得不就范,事后,韩清和又将罪责全部揽下,并嫁祸给死去的薛雪梅。能将事情做得如此天衣无缝的,宫中能有几人?
我默然片刻,又向着哥哥道:“那韩画师在天牢里可还好?”
哥哥道:“还好。听说犯了死罪,也没人为难他,只看着他等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