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
王侍臣骇然一笑道:“老臣猜想他们定是早已知悉了。此翻下毒之事,他们要么是冲着王爷您,要么就是冲着老臣。怜薇没事也就罢了,若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老臣定要让他们陪葬。”说着,眸光已是凌厉。
萧煦见着王侍臣这样,心中也是感慨至极。母妃一生艰难,但能得着这样一份至真至诚之爱,也算是上天怜悯罢。
萧煦怔怔一瞬,“看来小王与他已渐成水火之势。眼下,他有滇南及扬东兵马近百万,而我们虽掌控了北地一带兵力,但若不能将滇南部分将士笼络过来为我们所用,只怕我们还敌不过他。”
王侍臣也叹一声道:“王爷心明如镜。因此,眼下,我们还只能面上卑微顺从,切不可鲁莽行事。他虽有滇南大军百万,但老臣在朝多年,虽不敢说人心尽得,但至少有六七分的文成武将或是老臣一手栽培,或是由老臣提拔重用的。只要老臣登高一呼,他也势必会措手不及。这一点他不知,永寿殿那位不会不知。所以,只要不是逼急了, 暂时,他们也不敢将我们怎样。”
萧煦默默颌首,道:“小王知道了。过两日,小王派人去滇南一趟,先探探情形再做打算。”
萧煦回到婉园,已是掌灯十分。因着,太妃生病,接连几天他都留在宫中侍疾。
此时,他健步踏进屋门,迎面没看见我,便出声喊着,“婉儿,婉儿。”
晚膳过后,我正由着念奴陪着于凤凰台上纳凉。他喊过几声也没见着我人,便掀起帘子向着一旁的绿荷道:“婉王妃人呢?”
绿荷一时也没在意我在凤凰台上,便屈膝答道:“奴婢刚忙着给花儿浇水,不知王妃去哪儿呢?”
萧煦狠狠道一声,“本王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看不住。”说着,抬脚急急步出几步又回转身道:“你给本王听着,以后你要一步不离地跟着婉王妃,一分一秒不让她离开你的视线。下次,本王若再见着你没见着她,本王就将你丢进月池喂鱼。”说完,大步向前而去。
绿荷双腿发软,一把瘫坐于地,独自喃喃道:“夫人让奴婢看着她,王爷让奴婢跟着她。可她身边有念奴和碧春,奴婢连句话儿也搭不上,可要怎么办呢?鱼儿呀,你还是快些将奴婢吃了罢。”
萧煦出了婉园,径直向着月园而去,还未进门,便高声喊着,“婉儿,婉儿。”
紫月迎出来,屈膝行礼道:“姐姐不在月园呢,王爷找姐姐有事么?”
萧煦怒喝一声,“本王几日未见她,一回来便找不着她了,她不在婉园,不在月园,到底是去了哪里?”
紫月见他急怒攻心,满脸紫涨,不由得转身向着秋雪道:“你快去寻了念奴和碧春来。”
秋雪转身急匆匆下去。
萧煦抬脚道:“我去月池旁看看。”紫月还未出声答话,眼见着,他已转身步出了老远。紫月望着淡淡夜色下的背影,只摇摇头,喟叹一声,缓缓往回走去。
萧煦匆匆走着,迎面一碧春也急急而来。眼看着就要撞上了,碧春情急闪至一边,屈膝下去道:“王爷吉祥!”
萧煦猛一抬首,见是碧春,便急切道:“你家主子呢?别告诉本王她又进宫去了。”说着,双眼发狠地盯着碧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