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了,求些小赏,行么?)
念奴上来,看见我神情黯然,泪迹未干,一只手只紧紧用丝绢捂着唇角,便急急地道:“小姐这是怎么啦?奴婢与月王妃在那边等了许久,却是不见您出来呢。”
我看她一眼,沉默不语。
念奴拿眼向着不远处望了望道:“奴婢刚刚见着过去的那个人似乎有些眼熟,是不是刚在殿阁里的那个王爷呀。”
我道一句,“正是他。”
念奴打量我一眼,狐疑地道:“他来找小姐了,小姐与他吵架了么?您老捂着嘴唇作甚?”说着,拿手轻轻查看我的唇角。
我鼻尖一酸,又掉下泪来。念奴见我这样,早已慌急起来,道:“这是怎么了?难道他欺负您了?你们还是初次见面,他怎么能这样呢。”
我抹着泪儿道:“别胡说,我是被风吹着眼睛了。”
念奴狐疑,“这唇角怎么破了?还淌血呢?”
我慌忙道:“是刚才说话时不小心被牙碰伤了。”
念奴叫道:“奴婢从未听闻说话还能被牙碰破了唇瓣的。小姐实话说了吧,是不是那流痞轻薄您了。奴才找他理论去,皇上才刚把您赐给了他,他便能这样欺负人么。”说着,就要抬脚跑出去。
我忙忙拽住她道:“你别再添乱了,你知道他是谁么?”
念奴轻笑道:“奴婢知道他不就是个王爷么?小姐怎的还没进府就被他镇住了呢。奴才记得您好像还没怕过什么人呢,就是那皇上,您不是也不怕么?”
我苦笑一回,道:“单凭他就是一王爷,我怎么能放在眼里。可他不只是王爷,他还是……,还是……。”
念奴见我结巴犹豫,不由得急着道:“小姐怎么结巴了?他还是谁?到底是什么人?”
我道:“他就是那日在安阳街上将我掳了去,又送到家门口,赖了我的海棠簪子的人。”
念奴听闻,惊得张着嘴巴,半晌支吾不出一句话。随后,只喃喃道:“那也就是飞鹰玉佩的主人了。”
我向着她轻轻颌首。
适时,紫月走上来道:“姐姐怎么在这儿呆了这老久呢。我和念奴可等得心慌了。”
我向着她笑笑,遂即,轻擦唇角,将丝绢握于手心想掩饰了过去。紫月凑近瞧了瞧道:“好端端地,这唇角怎么破了?”
念奴看我一眼,低下眉头。我心虚一笑道:“没什么,刚刚说话时,不小心被牙齿碰着了的。”
紫月但笑不语,挽着我向着马车走过去。
回到芳禧斋时,天色已不早了。碧春见我进了屋,急急迎上来,从袖间掏出飞鹰玉佩递给我道:“王妃的玉佩呢。奴婢收拾桌子时,瞧着您将它搁在桌上了。如此贵重之物,奴婢怕遗失了,故将它收了藏在身上。”
我感激地接过玉佩,道:“多谢你有心了。”
碧春娇羞一笑,“王妃和奴婢客气啥子呢。”说着,转身便下去了。
翌日,天气仍旧是晴朗而闷热的。用过早膳,紫月手中拿着未绣完的丝帛到了我屋中。
自从知道赐妃一事后,我俩皆是心中郁郁寡欢,哪里还能有闲情做着刺绣的活计。我知她此时不过是有话要和我说罢了。
我和紫月靠着窗棱坐下,屋外有微风习习自湖面穿林而来,丝丝缕缕的凉风袭在我们身上,有说不出的清爽和惬意。
我和紫月说了燕王爷便是萧煦,便是飞鹰玉佩的主人。皇上竟然就是昔日我在映月池畔遇见的黄三公子,而我正是宫中正大费周章寻找的念兮。
紫月听闻,一壁惊叹世间竟有如此巧妙之事,一壁沉吟地说着难怪在殿阁之上就觉着我们三人神情有异。
我道:“眼下,皇上还不知我入宫之前已与萧煦相见过,而萧煦已然看出了皇上对我有意。我现下正左右为难,不知要如何面对他们呢。”
紫月向着我道:“姐姐婉转曲折,最终还是见着了皇上,而皇上也对姐姐一见钟情,可见你们终归是情分深厚的。可如今,阴差阳错,皇上又亲手将姐姐赐于了燕王爷,那王爷早已是姐姐心中所想之人,如此看来,姐姐与燕王爷也是有注定的缘分。这一前一后,一左一右,依妹妹之见,姐姐只管跟着自己的心走就好。”
我沉沉道:“你最是知悉我的。我想要的并不是那些荣华富贵,我此生和妹妹一样,只愿得一心人。可你我皆知,皇上乃天子,必不是我们的一心人。而那燕王爷,听闻他多年来也未曾有纳妾的心思,一心只钟爱他的夫人。如此,他对我的心思也只怕是虚情假意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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