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大院中,一位老人左手挎着一个用一块白布盖住的篮子颤魏魏地走向郊外。
“爹,你又出祭奠二娘?”这时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子从院子里跑出来追上老人并且抢过老人手上的篮子说道:“爹,你去祭二娘也得告诉我一声,我陪你去。”
“汉儿,我是怕你娘不开心,所以不告诉你。”老人叹惜一声说道。
“爹,母亲这些看来都在吃斋善,就是想离补当年她对二娘犯的罪过,娘亲如今是痛定思痛,无时无一刻都受到良心的斥责,这些年来娘亲的日子也很难过。”男子说到这里脸色黯然。
“这个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有再怪你娘亲。”老人沉痛说道:“这都怪我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了你二娘,让你二娘含不白之冤而死,而且凝雪不知去向,这都怪我啊,我真对不起她们母女啊。”
“爹,这不是你的错,都是娘心狠,设计陷害二娘。”男子低声地说道,做为儿子,他可没资格去说母亲的对错,但为了劝慰父亲,他不得不说。
“哎,汉儿,这些年你娘亲也受尽折磨,你就别怪你娘了,你二娘都去了那么多年,她在下面也能够看到你母亲受到的苦,你二娘心明大义的人,我想早就原谅了你娘亲了吧?。”老人留下一声长长的叹息,他在中年男子的搀扶之下慢慢地走远。
一阵轻风吹过,一个美丽的女子落在了赵府的门外,她望着远去的老者脸,脸上出浓浓现伤感之色,秀美的脸上还残留着泪迹。
“该原谅你们吗?”女子喃喃地地说道:“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哎。”女子叹息一声消失在原地,仿佛没有来过似的。
“爹,有人祭奠过二娘。”在一个用大青石修饰的豪华的墓前,两人望着还在缭绕的香烛和摆放整齐的程式祭品不由愕然。
“爹,是不是娘亲来过?”中年男子疑惑地问。
“你娘只有初一和十五才来祭奠二娘,今天我出门时见你娘还在佛堂里诵经。”老人也疑惑起来,既然不是她来祭奠,那又是谁来过?
“爹,你说是不是凝雪回来了?”中年男子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脸上露出惊喜。
“你说是凝雪!”老人突然抬头四处张望,可四周荒野,那见人踪?
“爹,我看是凝雪回来了。”中年男子说道:“你看这些祭品,还有些菜都是二娘最爱吃的东西。”
“凝雪!”老人老泪纵横,悲喜交集,一下子竟然晕倒在地上。
“爹!”中年老男一把扶起老人,为他抚胸平气,许久老人才缓过一口气醒来。他刚一醒来就挣扎着起来说道:“凝雪回来了,我要去找凝雪。”
“爹,凝雪不想见我们,她还怪我们当年太狠害死她娘亲。”中年男子一脸沉痛说道:“我看凝雪她心里一直放不下这段过节,她一直没原谅我们。”
“不,凝雪回来了,我要找凝雪,我对不起她娘,就算她不原谅我,可我一定要见她,这是我最后的愿望。”老者争脱中年男子的手,脚步沉浮地向前走,可走不了几步又倒在地上。
“爹,你身子不好,我先扶你回去,我去寻凝雪。”中年男子抢步过去将老人扶起。
“不,我要亲自寻找凝雪。”老人很硬气,非要去寻人。中年男子没办法,只好说道:“爹,我陪你去。”
两人走回到赵家庄,在赵家庄四周寻找,然而那寻到人?
“凝雪!你在那啊,你出来见见我这个不仁的父亲吧。”老人寻不到人,走了几个时候早已经劳累,加上伤心,一个一留神扑倒在地上。中年男子要扶他,可老人不让,他倒在地上痛嚎着,引来赵庄上的村民围观。
“凝雪回来了?”这时候一个老太婆拄着一根拐杖颤魏魏地从人堆中走出来。
“老婆子,老怪你啊,现在凝雪回来了,都不肯见我一脸,你还我凝雪!”老人一边痛哭一边骂着老妇人。
“凝雪真的回来了?”老妇人眼中含泪,可有些不相信地望着老人。
“娘,凝雪真的回来了,刚才我们去拜祭她娘的墓时见到了祭品,那都是二娘生前最爱吃的东西,你说,除了我们,还有谁去拜祭二娘?还有谁知道二娘最喜欢吃的东西?所以我确定凝雪真的回来了。”中年男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