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校舍专门只针对这五十个弟子,所以各方面来说都简陋很多,毕竟人数少而且只需要住上一个月,二十五人一个房间的大通铺,想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澡堂自然也是共用澡堂,乔逸然去澡堂的时候里面根本没几个人,他现将自己冲洗干净,再舒舒服服的泡进池子里。乔逸然发现池子里的水是翠绿色,里面泡着一些药草,乔逸然认得,有舒筋活血去乏的作用,用在他们身上正好,顿时浑身舒服不少。可见木月除了凶悍的一面,确实还有细心一面。
乔逸然拿起一片药叶嗅了嗅,药草的味道十分清爽,感慨着那些躺倒不来泡澡的人真是错过了好东西。这时候,乔逸然想起了一件事。
今天大脑真是够迟钝了,乔逸然速度中等,因此跟他差不多时间跑完的人应该不少,澡堂子里没几个人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一群大老爷们儿流了浑身的汗就这么躺回去睡了,要不是系统他们过来,乔逸然很有可能也栽倒在屋外睡到大半夜再迷迷糊糊回房间,或者直接在屋外就睡到天亮。
大通铺房间里可能充斥的味道……乔逸然有点不敢想,这不是几个人的问题,这是一大群人啊,估计隔着门缝都能嗅到气味。
乔逸然面部扭曲的拍着水面,他能不能在澡堂打个地铺?虽然不严重,但他确实有点洁癖。
乔逸然担心的场面到没出现,如之前所说,大部分人直接瘫倒在外面睡了,剩下清醒的基本都受不了身上的味道洗了澡,大通铺的房间虽然简陋但通风不错,乔逸然对此已经很满意了。
他找了自己的位置躺下立刻睡熟,本想美美一觉睡到天亮,没料到大半夜的被吵醒了。
要说吵其实也不吵,但乔逸然本来比较警觉,意识从深层睡眠一下子□□的感觉……乔逸然沉着脸看向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是睡在他旁边的某人,拖木月的福一上来就是恐怖训练,这些弟子之间完全没来得及混个脸熟,大概除了今天那几位无偿供水的水属,其余的连名字也没有互通。
这人大半夜的,竟然坐起来吃东西,他发现乔逸然盯着自己,似乎也意识到是自己把人吵醒了,嘴里还嚼着东西不方便开口,他只能抬手顺便用眼神示意不好意思。
乔逸然也真是没脾气了。
少年抱着个陶罐,东西咽下去后眨眨眼小声对乔逸然道:“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太饿了实在没忍住,你要不要尝一点?”
少年把陶罐往乔逸然那边凑,晚上刚跑完根本吃不下东西,消耗了巨额体力说实话乔逸然也饿了,加上陶罐里味道还挺香,乔逸然坐起来,往陶罐里看。
少年咧嘴笑笑,“我娘做的馍,不是什么金贵东西但好吃管饱,试试?”
肚子都饿出声了,乔逸然伸手拿了一个,馍里夹着肉馅儿,香而不腻,果然十分好吃。
少年很热情,“好吃吧,要不要再来一个?”
不过就是味有点大,乔逸然小声道:“我们出去吧,别吵着别人。”
“哦哦。”
少年人抱着陶罐跟乔逸然坐在了宿舍前的石梯上,少年人道:“我叫孙小石,你呢?”
乔逸然:“乔逸然。”
“你好你好。”孙小石不好意思笑道:“我本来只打算吃两个就算了,结果一吃起来没忍住,哎呀今天可把我饿坏了。把你吵起来不好意思啊。”
“你也请我吃了东西,而且味道很好,就原谅你了。”
“嘿来来,横竖都起来了,我们把这罐分了吧。”
乔逸然惊讶:“一罐子里这么多,一次怎么可能吃得完。”
孙小石:“那啥,其实我饭量很大,这些东西也是我娘怕我不够吃带着的,我一个人一顿都能吃完一罐子。”
乔逸然噎了一下,也就是说他两天的饭量这人一顿就能吃完,如果孙小石是个人高马大肌肉横行的壮男心里可能平衡点,但孙小石体型分明跟他差不多,这胃是怎么长的不科学啊?
孙小石吃起东西来还很快,吃相活像个松鼠,大半夜的刚吃完两人也不好直接躺下睡,孙小石便跟乔逸然聊起了天,虽然大部分时间是孙小石在拉家常。
孙小石不是皇城里的人,住在离皇城很近的临水镇上,家里是个普通人家,日子还算过得去,家里有灵武者但资质一般,孙小石能达到进入皇家学院的条件,全家都很开心。
“就是没想到还有一个月考验期,唉。”
乔逸然笑他,“看来你很有自信成为正式弟子啊。”
“信心时必须有的,”孙小石打个响指,“能成为最好,不行就算了,也算是涨了见识,爹娘不会怪我的,他们可疼我。”
“看得出来。”
“谁家爹娘不疼孩子啊,乔逸然你爹娘肯定也很疼你吧。”
哪怕是素未谋面的乔夫人,乔逸然从他人口中和乔夫人留给自己的东西里也能看出母亲的爱意,他点头,“是啊,可疼我。”
“乔逸然你是皇城的人对吧,提到乔这个姓果然首先想到大名鼎鼎的乔家,你要是努力的话,没准能去认个分家。”
首先,乔家分家不是那么好认的,再者,乔逸然想,他敢认分家的人还不敢受呢。
孙小石直爽却也不是个粗人,虽然都聊起家里的事儿了,但他也没可能把老底全抖给一个刚见面的人,这五十个弟子里也有家住皇城的,只要孙小石跟他们聊聊就能知道乔逸然的身份,刚回来那会儿,乔逸然的名字在皇城大街小巷里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没见过本人也听过名儿。
说起来五十个弟子里没有一个女弟子,那倒不是没有哪个女孩儿是刚好踩着合格线进入学院,而是女修太少,格外优待,想想还挺羡慕。
乔逸然和孙小石坐了会儿又回去睡了,这时候躺在院里地上的某些人也有醒的,陆陆续续爬回宿舍,下半夜宿舍里的味道就当真不可言喻了。
第二天一大早众人被一阵敲锣声吵醒,敲打铜锣的是个男人,他只在外面吼了两嗓子,意思是一刻钟之内收拾起来吃完饭集合,否则后果自负。
众人一个激灵,尽管浑身酸痛感觉根本动弹不得,但木月的名号格外好使,众人挣扎着爬起来,赶紧穿戴好奔向饭堂。饭堂早点还是不错的,香喷喷的大馒头,白白软软带着甜味儿,还有煮的香烂的肉粥,为了给众人补充体力,肉粥里的肉量十分充足,而且炖得软烂和粥混为一体,昨天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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