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一会儿摸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一会又惊恐地四面看了半天,最终在他将昏未昏之际,女孩愤然道:“王生,我等了你两百多年,你为什么爽约!”
而此时,对于女孩是已经过去了整整两百多年,可对于他,那才不过是昨天晚上的事而已。不过好歹听到一个自己熟悉的声音,虽然那也不是啥好东西,但多少还是安定下来了,他抖抖索索,道:“小、小姐、小生答应为你烧衣,自然不会爽约,可是现在才刚过一日,小生都还没来得及下山,去哪里为你找裙衫啊!”说道这里,他看了看四周,似乎又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不在山上啊,那这里是哪儿?
眼看着已经过去大半夜了,禄道:“你和他慢慢解释吧,我去找衣服。”
说罢,他身影一闪,已经消失在黑夜之中,看的王生又开始两眼翻白,险些晕去,不过幸好被女孩一把拉住,两人再次??虏惶帷?p> 高珊睡得迷迷糊糊的起来去洗手间,一看手机,已经三点多了,她萌萌瞪瞪地走到客厅,正准备去摸电灯开关,只听外面的防盗门突然响了,她立刻睡意全消,警觉地看着门的方向。
‘卡卡’是防盗门锁芯被打开的声音,然后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探索者内门的钥匙扣,这一下高珊可慌了,她本能地拿起客厅里的扫帚,还来不及反应门就开了。
“啪嗒”有人打开了客厅的灯,小小的客厅里顿时被照得雪亮雪亮。
“你,你是谁!你想干嘛!”高珊有些抓狂了,一个男人,午夜三点多,竟然有拿着她家的钥匙,堂而皇之地进了她的地方,他想干嘛?高珊脑中立刻就想起了电视剧里午夜色狼的桥段。抓起手中的扫把冲着面前这个男人一通乱挥。
禄本想悄悄地偷了高珊的衣服赶紧帮着女孩把心愿了了就完了,自己在天亮前赶回来变回原形,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他一进门就会受到了高珊猛烈的轰击。
他一边用手格挡住高珊劈头盖脸扫过来的笤帚攻击,一边连忙解释道:“别、别喊、我是龟啊!”
“什么龟!你半夜三更地溜进我家到底想干嘛,我,我要报警了,你、你还不赶快走!”高珊手上不停,嘴上大喊着,却丝毫没意识到,她自己两只手都奋力地抡着神器呢,哪有多余的手去打电话报警啊,这丫头明显已经开始神经错乱了。
“我真的是龟!”禄一边东躲西藏想找个可靠的掩体,一边大喊着冤枉:“我、美人!我就是美人啊!”
“美你个头,你个老变态,我打死你个老变态!”
看来是解释不通了,无耐,禄一狠心显出了自己的本尊,一只硕大无朋的老乌龟出现在了高珊面前,那体积,几乎将整个小客厅都给塞满了,而这一招也果然管用。
“啪”高珊利索地扔下了手中的笤帚,身子直直地向后仰去。
禄见状,连忙变回了人形,以神仙特有的需要多快就能多快的速度出现在高珊背后,接住。
禄将吓昏了的高珊轻轻地放到了床上,对着她说道:“我可没偷,我现在和你说了,是你自己昏倒了没听到,我现在要借你一套衣服用用,你不回答就当你同意了,好,就这样。”
说完,禄很不厚道地将高珊衣橱里的衣服翻了个遍,一边找还一边嘀咕:“啧啧,看不出来,这丫头原来这么胖,衣服怎么都这么大。”
好不容易从里到外找齐了一套尺码相对比较小的衣服,禄匆匆地向学校操场赶去,当然,离开屋子时,他也没有忘记关灯锁门。
接下来就是带着王生和女孩直接飞回了女孩遗骨所在的荒山,让被忽悠的像木偶人一样的王生把衣服在那颗老树下烧了,一切完工以后,禄又把和尚的记忆复原,再一次用引魂之术让和尚自己回了灵棚。
“来一根不?”蹲在自己的棺材盖上,老人对着蹲在自己身边的禄说道。
禄摆了摆手,道:“我不抽烟。”
老人道:“这是香,尝尝,味道咋样。”
禄接过老人手中递过来的变成了香烟模样的香,闻了闻,点头道:“恩,不错。”然后就像个多年的老烟枪一样抽了起来。
老人‘嘿嘿’乐了,得意地道:“那能错得了,这可是我小儿子特地从普陀给我求来的,正版!”
禄回头望了一眼四方桌前那几个守灵人中的一个年轻男子,回过头,赞许道:“好。”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香好呢,还是说老头有个好儿子。
老人抽了几口,道:“那丫头呢?事情解决了?”
禄使劲地吸了口手中的香,道:“本大仙都出马了,还能解决不了么。”
老人笑道:“呦,您这来头可不小,还是上面的呢?”
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让您见笑了。”
老人道:“哪里啊,这还沾你的光呢,过几天到下面去了,一听说咱和神仙一起抽过香,那别人也不敢为难我老人家不是。”
禄摆手道:“您老多虑了,现在地府也搞法制社会,没有乱来的,哦,对了,你咋这么多天了还在上面?”
老人道:“下面来通知,说现在人多,如果每过一个七就来回送一次,太麻烦,分不出那么多人手来,现在啊,都是头七留家里,算是回煞了,以后二七三七啥的,就不上来了,等到七七再来走一遭就行。”
禄感叹道:“哪里都人多啊。”
“可不是么。”老人笑了笑,又指了指身下的棺材,道:“大仙啊,瞧这天也快亮了,老头子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也快回去吧。”
禄脸上有些泛红起来,支吾道:“恩,你睡去吧,我逛逛就回去。”
他总不能告诉一个鬼说,因为自己把一个凡人女子吓昏了,怕回去面对一只发威的母老虎,所以才在外面逗留。那他神仙的脸岂不是丢光了!
可怜的禄,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逃避是木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