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看见高珊两只小眼睛里放出一丝异彩,好奇地转头向电视屏幕望去。
只见电视里那个比自己要难看几百倍的男主持人,将话筒递到了一个皮肤有些偏黑,头上戴着一顶宽沿草帽,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老式花衬衫的女子面前。
那女人一边对着话筒用当地方言快速的说着什么,一边将自己的两条胳膊在镜头前展示来展示去地让记者拍摄,而电视机屏幕的下方,则显示着一行醒目的小字:会长字的女人!
高珊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瞅着电视里女人展示出来的双臂,上面确实有清晰地,就像普通人划伤一样的红色血痕,奇特的是,那些血痕不多不少,正好组成了几个简体中文字,左边胳膊上写的是‘*’,右边胳膊写的是‘荡妇’,看得人惊讶之余又觉得啼笑皆非。
而据女人自己说,这字是无缘无故自己长出来的,而且,这种长字的现象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基本上每次长出的字,都是类似的话语,起初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可是后来有好几次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十几个人围着看着它长,渐渐地,她身上会长字的事也就被当成奇闻在村里传开了。
“美人美人,快看呀,这是真的么,人身上真的会长字啊?!”高珊一面看着,一面嘴里嘀嘀咕咕地看似在问禄,而实际上又是感叹的话。
禄瞟了一眼电视屏幕,一副本大仙见怪不怪,你小丫头少见多怪的表情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是小把戏而已。”
高珊一脸失望:“你是说,这是假的?哎~真没意思,我还以为会有什么好玩的呢。”
过了一会,电视里那女人已经不见了,换成了那名男主持人的特写镜头,只听他以一种电视报道特有的清晰而有力的声音说道:“……那么,究竟人身上到底会不会自己长出字来呢?为此,本台记者特别采访了省三级甲等医院###医院的皮肤科##医师,下面,让我们来听听##医师关于这件事的看法。”
镜头切换,出现了一间十几平方米的诊室,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对着镜头一脸严肃地说:
“额,关于这个皮肤上长字,啊,经过本院各科专家对病人王寡妇的一系列诊断,啊,我们得出,啊,这属于一种非常罕见的家族性遗传病,啊。这种病呢,学名就叫做皮肤划痕症,啊。”
这位大喘气的专家医生说到这里,停下来,喝了口水,又继续说。
“不过,啊,这种病,是不会自己在皮肤上留下印记的,啊,是需要人为的损伤以后,啊,经过几十分钟,啊,或者几小时以后,才会慢慢地在皮肤上显现出来。
也就是说,啊,只要提前在皮肤上轻轻地划上字,啊,因为患者的皮肤极其敏感的特性,过一段时间后,就会显示出字的形状,就形成了长字的假象。
而病人所谓的没有任何人为因素,啊,这是不可能的,啊。至于她为什么那么坚持,啊,那我们也不好随便猜测,或者她背后的人有些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啊。或者,是为了产生什么轰动的效果,啊。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总而言之,经过科学的诊断,这应该是属于人为的。”
“哼,什么专家,专家就是把原本充满美妙幻想的东西拆解成一个一个方程式,最无聊了。”
高珊撅了撅小嘴,以一种她惯用的抱怨式的分析来排解心中的失望之情。
人说女人是和猫一样好奇的动物,这一点,在高珊身上可以说是一点都没错。她除了吃睡以外,最感兴趣的,就是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好不容易在自己生活的城市里出了个稀罕事儿,就这么被专家几句话给解释成科学现象了,怎么能让她不失望。
看着她貌似成熟的外表下,却时不时地展露出来的充满幻想而不切实际的幼稚一面,禄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知道自己如果在这个时候去搭话,那这女人又该是一通什么科学在未发展之前那就是迷信之类的一番大论,他理智地选择不说话,埋头吃饭。
原本想就这一问题和眼前这个非人类进行深一步探讨的高珊,看到自己在发表了一个精妙的分析评论以后却没有得到相应的回应,对方还摆出一副‘我就是无视你’的模样,高珊的感觉很不爽。
她重重地‘哼’了一声,啪地甩下了筷子,道了声:“不吃了!”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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