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一股暖流流入心房。
进屋没多久,我刚刚和衣躺下时,六儿见我已收拾妥当,便把油灯熄灭了,摸着黑爬上了床。
也对,生活不易,确实是该省俭点,不想给他们再增加负担。
被封严的门窗显着屋里乌漆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任凭我平日里夜间的视力再好,在这样的夜里,还是无法再分辨事物。
不多时,有种很怪异的声音传来。
“刺啦…咔啊…呲…”
“嘭嘭…嘭…”
“哐…!”
老天,请让我变成聋子吧!
你丫这是啥声音啊啊啊!
我用六儿给我的厚被子捂住半张脸,露出了一双看不见黑夜的水眸,盯着房顶,浑身已经被冷汗浸透。
生硬的小声说道:“六儿,什、什么声音?”
六儿平静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没什么,姐姐别去在意就好。”显然他觉得这声音很稀松平常。
我、我咋能不去在意,我颤声道:“六、六儿…姐害怕!”
半天没等到回应,我又颤道:“六儿,姐真的害怕啊啊!”
正说着,一双温热的手臂抱住了我。
我一惊,刚想大叫,就听翠翠的童音送身旁轻飘飘传来:“姐姐要是害怕,六儿陪着姐姐一起睡。这样,他们就不会闹了。”
他们就不会闹了?为什么?正想着,果然外面奇怪的声音慢慢的变小了,到最后终是消失了。
看着钻过来的小人,我掀开被子,叫他进来,六儿没动,我心想,姐姐都能当你妈了,你矫情啥啊。
我拉开被子,强硬地把他揽了进来。
抱着温热的小人,我安心的缓缓睡去。
【黑夜中一道身影靠近,那影子站在萌萌跟前久久没有离去,却也没有上前一步,有股无形的神威钳制住了他。】
第二天一清早,天还没亮,我便被冰冷的被窝冻醒了,习惯了温热的被窝,一下子又失去了热源确实不能习惯啊。
我揉揉很想分开的眼皮,心里嘀咕着,我的小热水袋去哪了?
这时,一些话语零零散散地飘进了我的耳朵里。
“爹…不能…很好…我求求…”
我嘴角抽抽,心道这声音再小再断断续续也请让我听个大概吧?这没头没脑的话我可真的是很难听明白…
睁开惺忪的眸,抬眼间看到了去掉门板的窗户。那还算能称为窗户的地方,窗户纸已经破烂的挂在了一边…我记得昨个我来时,有看到这上面窗户纸明明是完好的。
咬咬唇,我做起来,自己一直都很被动,这次出来是要去找阿鲁哥哥跟想办法帮助玉清斐的,在这样被动下去也不是事。
突然!我眼睛一亮,我想起来个好东西。
我还有《幻修决》啊!
虽然说上面的字不敢恭维吧,但好歹观心对我说过,把看到的记在脑子里总归是有好处的。
我姑且一信,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