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有太多责任,有的人一直背负着它前行,有的人觉得太累便将它们丢弃。
如果这样来论断的话,那手冢在人生这条道路上,一定是走得最为辛苦的一个。
肩膀上的阿彻一下子兴奋起来,叫嚷着让夏实表扬自己闻到了手冢大人的行踪。
但是夏实却没有多余的心情去看与阿彻说笑了,因为她和阿彻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春之野大学的网球场。
无法言说此刻的心情,昨晚才听到晚歌说不可以再这样用全力打球了,今天就看到他在这里如此拼命地比赛。
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明明就想跑过去让他停下来,但是心中却又有另外一个声音在阻拦着自己。
“啊,是一青?”
一边的大石听见脚步声之后转过身,正好看到了来不及躲起来的夏实。
“打扰了,大石君。”
夏实走到了他的身边并排站着,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发问:“为什么今天手冢君会在这里和越前君比赛?”
“这个……”大石有些苦恼,不知道该不该和夏实说。但是想到她是手冢的女朋友,知道这些也是应该的,便简单地讲了一下手冢的目的。
“为了……越前君能够找到自己的网球之路吗?”
“嗯,虽然之前和手冢说过了不可以再用削球之类对手肘负担重的招式,但是他现在却还是用了,真的是……”
夏实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说话,心中有个声音在叫喊着,让自己去阻止手冢现在的行为。
为了别人的网球之路……他甚至不惜断送自己的网球之路吗?
很想这样质问他,但是她却知道自己问不出来,只能这样默默地在一旁看着,看着他背负着沉重的责任,把自己的梦想都置于危险的境地。
来来往往的黄色小球在天空这块最大的背景下之下越来越快,仿佛是一只野蜂,来来往往不停息地穿梭着。
那个穿着紫色运动服的少年,就像个即将奔赴战场却义无反顾的勇士。
此时的他眼中只有网球,没有觉察到夏实的到来。
夏实退了一步,对着大石鞠了一躬。
“大石君,请帮忙照顾好手冢君,拜托你了。”
大石愣了愣,看着准备要走的夏实,问道:“你不等他了吗?”
她摇了摇头,再次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与越前比赛着的手冢,心情有些复杂。
“不了。”
情感让她想要上去阻止,但是理智又告诉她不可以。手冢君之所以一直都不肯告诉自己,大概也是害怕她会担心吧?
“夏实……你现在的心情很不好呢。”阿彻吸了吸鼻子闻着从夏实身上传来的味道,闻起来就感觉很低沉。
“阿彻。”夏实漫无目的地在街道上走着,目光游移着却始终没有找到焦点。“我一点都不了解他呢。”
“夏实这样子可真是难看。”阿彻在夏实的肩膀上跳来跳去,恨不得揪住少女的耳朵大吼:“亏我们都以为你变得勇敢了!”
这并不是勇敢或者不勇敢的问题,夏实轻声叹气,抬起头看着没有一丝云朵飘过的天空。
“大概是因为太过在乎了,我偶尔会在心里猜测着手冢君对于一些事的看法。”
耳边的蝉鸣声让人觉得昏昏欲睡,揉了揉额角,朝着家的方向慢慢走着。
“但是我毕竟不是他,虽然有时能够理解,但是更多的时侯我会觉得很忐忑。手冢君并不是一个会表露自己情绪的人,我也是这样。我们甚至都没有好好地谈过一次,永远都猜不出对方心中在想些什么,这样下去,一定会出问题的吧?误解会越来越大,知道那个裂痕再也无法修复……”
脑补内容永远在两个星球上的这两个人,或许真的应该好好谈一谈了。
阿彻摸了摸夏实的头,虽然他并不能真正的触摸到她。
“感觉夏实一下子就长大了呢。”
“因为,如果继续像以前那样没用的话,很多想要的东西和人都会失去吧?”夏实偏了偏头,笑得有些勉强,看着前面不远处的椅子,“阿彻,现在不想回家呢,可以陪我在这里坐会儿吗?”
或许是因为心中依然存有想要见手冢君的念头,所以她就这样安静地坐在了手冢回家的必经之途。
下了电车与大石告别后,手冢一转身就看到了闭着眼睛在说话的少女,是在和妖怪交谈吗?
头顶的树荫将燥热的空气遮挡住,枝叶缝隙之间落下来的光斑将夏实的脸映衬地显出几分虚幻感。
“夏实。”他站在她的面前,开口唤道。
缓缓睁开眼,眯着眸子看着眼前这个少年。
“手冢君。”
她挪了挪身子让出一大半的位置,用眼神示意手冢坐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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