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年轻,围坐一圈,他们周围,还散落着大量的箭矢,仿佛那些箭矢都是他们四人发射,只是却不见弓弩。而且如今喉咙都是被人一剑割断,现场惨不忍睹。
龙羽沉吟。他方才赶过来时,看见四人只是端坐于地,手手相握,四周的翠竹和地上的箭矢便冲天而起,向方夜夜的轿子落下。
龙羽不及多想,出手点了他们的穴道。四人刚一受制,那些箭矢便落下了,翠竹也不再节节断折飞出去。景象很是神奇。
难道,竟是这四人以意念控制那些箭矢和翠竹吗?
“他们莫非都有超能力?”方夜夜只看了一眼现场,就不敢再看,却也还是提出了自己的怀疑。
龙羽忽然想到龙裳。龙裳小时,便可以用意念移物,也可探知他人心意,后被大哥封去异能,如今,封穴解开,龙裳又可以侧人心意,只是意念移物的事情,却没有再提及。
难道这些人都和龙裳一样,拥有异能,并被人控制利用,要来危害武林吗?
小卿有一种被“逼宫”的感觉。是要让自己下个“罪己诏”的节奏呢。
小卿沉吟不语,地上跪着的也不敢做声。
小卿站了一会儿,觉得乏累,又坐下思考。地上的只能还是跪着。
燕月跪得膝盖生疼,瞧老大坐得似乎越发舒适,实在郁闷,这到底是谁吃亏啊。
小莫当然也知老大的脾气,便是和师父认错,也常等师父的板子拍狠了,才会低头,如今就算心里觉得疼惜自己兄弟了,怕也不会真得软语安慰,如今能忍着不把自己等个半死已是到了极限吧。
“师兄,以后能不能略疼惜下小弟们,《陵石制训》里的规矩就不用了吧。咱家的规矩也并不轻松呢。”燕月决定退而求其次,和老大僵持的结果,还是当师弟的吃亏。
小卿淡淡一笑,声音很轻:“我就是太疼惜你们了,打得少,打得轻,如今受了一次两次重的,便觉得天大的委屈似的,还敢几个联合起来寻我的不是了。”
完了。看着老大的笑容,众人都是心惊。老大往往是越怒,笑容就越是云淡风轻,板子下得也越狠。如今这笑容,轻如云烟,那板子不知就要狠到什么地步了。
小卿果真是恨得牙有些痒痒,正琢磨找个合适的工具,好好劳累一下,门外已是传来了轻微的响动。小卿又是淡淡一笑,扬声喊道:“含烟进来。”
含烟正是刚审过月冷,前来复命。只是在门外听得屋内寂静无声,正有种不妙的感觉,踌躇不前,小卿已是高声命进。
小莫不由哆嗦。在关外时,含烟师兄可是将他教训得不轻,现在想来都觉皮肉疼痛。
燕月和燕杰自然也是一样。
只玉麒因是含烟的师兄,并不曾被含烟打过,只是如今瞧老大这阵杖,怕也是要“开斋”了。
“你去长支刑堂寻些荆棘来,再准备一捆细藤条。”小卿漫不经心地吩咐。
“是。”含烟不敢多话,立刻领命而退。
小卿轻轻挽衣袖:“大明湖也好,坝上也罢,我总是你们的师兄,我要如何罚,便如何罚,看谁还敢觉得委屈,谁还敢不给我乖乖地受着。”说到最后一句户,挑高了声音。
玉麒、燕月、小莫和燕杰,不约而同地吓得一个哆嗦。
完了,小莫想,反抗失败了,而且代价将会极其惨痛。
“是小莫的错。”小莫立刻垂头认错。
小卿走到小莫跟前:“抬头。”
小莫抬头,小卿抬手,“啪”地一个耳光,打在刚才打过的那半边脸上。
小莫轻轻地偷偷地用舌头轻舔了一下唇角,好痛。
“伸手。”小卿冷冷地道。
小莫只得平伸了双手。小卿顺手拿了床头的桃木镇纸。镇纸长不足一尺,三寸厚,桃花镂刻,打磨光滑,入手微沉。
“啪”地一下,镇纸打在小莫手心,小莫痛得眉峰一蹙。
“十下,自己查着。”小卿吩咐着,镇纸扬起,又是一下打落:“啪”。
小莫忍着痛,查道:“一。”他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打。老大先前曾打过他一个耳光,他竟敢用手轻抚……如今自然要罚。十下,已经不太重了。
燕月用余光看着老大打落在小莫手心上的镇纸,一下一下,小莫忍痛查数,不敢动也不敢躲,老大更是目光平和,只专心责打。
十下打过,小莫的手心已是一片红肿。这责罚,实在已是极轻的了。
“其他人,伸手。”小卿拎着镇纸先走到玉麒身侧。
玉麒也乖乖伸平了手,然后,燕杰。燕月无奈,也只好伸平了掌心。小卿已经拎着镇纸“啪啪”地一路打过来。
燕月忍着痛,心里叹气,好吧,大明湖的师兄回来了,有错没错地,打你还是一样没商量,还是一样不讲理。而且,痛的还在后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