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提醒,戒尺只是一路顺着玉翎的胳膊、腰身、臀腿点过去,玉翎的肌肤似乎都战栗着,只是乖乖地重新摆出了标准的姿势。
小莫和玉翎此时,像两只待宰的羔羊,两人的臀部,似献祭般摆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
这种“献祭”的受罚姿势,便是在杖臀里,也是最不堪的。
燕月对这个姿势好像有些记忆。那仅限于十岁之前,犯了大错,或是太师祖傅怀亲自监刑时,曾被勒令用这样的姿势受罚,只是如今大家都已是十六七岁的大人了,竟然还要如此受刑。
“这就是坝上弟子请责的姿势。”小卿手里的戒尺轻轻点过小莫和玉翎高高翘起的臀上:“既然在坝上坏了规矩,就按坝上的规矩受责。若是有人不怕羞,不怕打,就尽管来试试。”
“小弟不敢。”玉麒、含烟、燕月和月冷忙齐声应诺。
“小莫、玉翎知错,请师兄重责。”小莫和玉翎一起请责,只是埋着头说话,声音有些闷,而且听起来,越发地颤抖。
“月冷过来。”小卿将戒尺递给应声过来的月冷:“十下。”
月冷心里微惊,却不敢迟疑,欠身应是,拎了手中戒尺,暗中咬了牙,向小莫师兄和玉翎的屁股上用力抽出,“啪”“啪”地脆响中,玉麒、含烟和燕月,也是满脸通红。
小莫在最初的几下,都未曾感觉出痛楚来,只觉得气血上涌,头昏脑胀,总是喘不上气来。
玉翎也是如此。他已是被后悔和内疚的感觉填满了。自己活该受此羞辱,活该受此责打,可是到底连累小莫师兄也受此责罚了。
戒尺脆响,在小莫和玉翎白皙的肌肤上,不过是印上缕缕红痕。可是月冷,却是出了一身的汗。心中默念着戒尺打过的数目,盼着早些交差结束。
十下终于罚完,月冷垂头,向小卿师兄缴令。
小卿点头:“给你燕月师兄。你也跪过去。”
月冷一惊,不由满面通红,却是不敢迟疑,乖乖褪去衣物,跪在玉翎身侧,伏低身子,摆好了同样“献祭”的姿势。
室内,便是寂静得连呼吸声都不可闻。
玉麒、含烟和燕月,都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了,今日果真是“通杀”,亦要“连坐”。
“师兄,是玉翎的错,求师兄……”玉翎的声音已经哽咽了。他知道,师兄就是让自己内疚难过,以惩戒自己数次犯错,不听教诲,便是求了,也是白求的。
果真,小卿淡淡地道:“你不听教诲,数次犯错,身为你的师兄,当然难辞其咎。这里罚了他们,我也要去师父那里请罪。你好好记着这顿打,再要出手伤人之前,便好好回想着今日情形。”
“是。玉翎记下了,再不敢了。”玉翎应错,唇上都咬出血来。
小卿的目光已经看向燕月,道:“每人罚二十下。”
燕月欠身应是,拎了戒尺,在三个师弟的臀上分别抽下去,一下叠着一下,又快又急。
小莫咬着唇忍,戒尺打过,虽然也疼,却是比不上背上的痛楚,只是那声声脆响,透入心底。
燕月将戒尺奉给含烟,不用师兄吩咐,跪到小莫身侧。好兄弟有难同当,这姿势自然也摆得,戒尺也挨得。
毫无疑问,戒尺的数目长到了三十下。
含烟的戒尺打下来,可是又快又狠,几乎是一道抽掉一层油皮,小莫、玉翎、月冷和燕月这下都是觉出火辣辣地痛来。
尤其是小莫和玉翎,先前已经挨了那许多下,屁股已经被抽暖了,如今就更是有种滚水浇过的错觉。
月冷就更觉得痛楚。他本就是最怕含烟师兄责罚,觉得含烟师兄的板子最是难捱的。方才燕月师兄打得那二十下,不过只是丝丝的痛楚,痛是痛,但犹可忍受。
可是含烟师兄的戒尺抽下来,就像要抽到骨头里似的,总是在臀峰最翘的位置抽落,一下一下地,让你痛得颤抖。
含烟的三十下打过,小莫已经有些撑不住身体,他和玉翎的屁股看起来,已经是比月冷和燕月的肿得分外清晰,屁股上也是开始抽着劲儿地疼。
“玉麒再打四十下。”小卿又已经吩咐下来。
每人四十下。小莫、玉翎、月冷、燕月和含烟,加在一起就是二百下。
玉麒拎着戒尺,微犹豫下,还是决定一个一个地罚过。既不容易乱,也可给其他的师弟多些喘息的机会。所以,他先从含烟打起。
小卿没有反对,也没有出声,重又坐回椅子上。端茶。茶已是凉了。小卿也没有在意。
清脆地噼啪声一直持续。夜已经有些深了。这种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室内,想必也传遍了院子中的每个角落。
终于挨过了玉麒的四十下戒尺,小莫觉得自己的屁股好像要烧着了似的疼,而且还特别的沉。
可是,这还没有结束。小卿已经命玉麒:“去换架子上的藤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