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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在他手心上的这一下,他总是忍不住随着戒尺的落下而心里一颤,而打在随风手上“啪”地一声,也同样会让他忍不住一抖,便觉得,小井师兄哪里是打了二十下,分明就是打了四十下嘛。
时间又漫长,又难捱。小井的面色本来就冷,一袭黑衣更显着冷酷。
玉云就觉得疼痛越发难忍,也不知还剩了多少下没有打过,就在小井最后一下落下来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将手往回一抽,道:“小井师兄,别打了,云儿知道错了。”
小井不由愣住,难怪四叔让自己好好管教着云儿,他果真是连受罚的规矩都敢不守,竟然还敢在受罚时缩手。这要是小卿师兄见了,倒还了得。
“玉云,你干嘛,还剩最后一下而已啦?”随风也是惊讶,忍不住埋怨玉云。
“还有最后一下吗?”玉云也后悔了,瞧瞧自己已经红肿的掌心,又小心抬头去看小井师兄的一脸怒容:“云儿,云儿真得错了。”
“随风跪一边去,玉云转过去,把裤子褪了,跪好。”小井转身回去,把桌子上的藤条拿过来,用手一甩,“咻”地一声。
玉云正回了头看小井师兄,眼瞧着师兄拿了藤条过来了,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
“还不把眼泪给我收回去!”小井冷喝一声,手里的藤条“啪”地一下,抽在了玉云的屁股上,立刻便是一道紫红的檩子。
“啊。”玉云忍不住叫,又忙咽回去,抿了唇,眼泪汪汪地看小井。
小井根本毫不动容:“转过头去,跪好,腿并拢,屁股抬高。给我好好忍着,若是再敢乱动,求饶,就打烂你的皮,再给你用盐水泡上,看你还能坐凳子不。”
随着“啪”地一声,屁股上立刻传来火辣辣地疼痛,玉云一动也不敢动,握紧小拳头忍。
“啪”地又是一下打过来。方才的疼痛还没过去呢,玉云的眼泪就又要掉下来,却又死命忍住。
啊……好痛。玉云只能在心里喊痛。小井师兄心最狠了,用这么大的力气打我。啊……痛死了。小卿师兄救命啊,你师弟欺负我……
“啊……”玉云一下没忍住,喊出了声。
“再加五下。”小井没有感情地加罚。
“云儿……错了。”玉云再不敢喊痛,只能应错,总比咬着牙忍痛好,嗓子好疼。
“啪”地又是一下。
“云儿……错了。”玉云吸着气,认错。心道,我这么乖乖地,许是小井师兄满意,就不打了。
小井确实有些满意,才打了几下就这么乖,以后多打几次,就一定更乖了。
小卿命熙宇、熙宁回房,不过是给小莫和玉翎这两个当叔叔的留一点颜面。
小卿瞧了屋子里的人,“玉麒和月冷呢?若是不当差,就都请过来。”
燕月欠身领命,告退出去。
小卿冷冷地道:“你们两个,把衣服褪尽。”
小莫和玉翎不知老大要怎样责罚,总不会真的打死,但那过程的确是生不如死。
玉翎这次真的怕了。他挨打的次数不多,可是这半年来,却好像把过去十几年未挨的板子都挨齐全了。
尤其是去江南的那次,去岭南的那次,还有来坝上之后,每次被打,都称得上是惨烈无比,痛不欲生。
痛固然是痛,但是忍忍也就过去了。反正都是自己有错在先,当罚。皮肉虽是受苦,心里并没有什么苦楚,反倒觉得轻松——错了,已经用皮肉的痛赎过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这次明明是自己做错,倒连累了云冲、云决和小莫师兄。云冲师兄受责反倒比自己还重。
如今小卿师兄这里,必定又是要有极难捱的家法罚下来,却是又要再一次连累小莫师兄了。
刑堂的一百鞭子,小莫已是痛不欲生了,如今跪在这里,也是冷汗涔涔,勉力支撑。
“都是翎儿的错,连累小莫师兄已在刑堂罚过,请师兄只罚玉翎吧。”
玉翎对小卿叩首,心中,已是做好了被老大一个耳光打倒在地的准备。
可是小卿并没有出手罚他,只是冷冷地道:“他是你师兄,与你一同执侍,你犯下大错,他还有躲罚的道理吗?”
“小莫身为师兄,没有善尽劝导之责,小莫知错,愿意领责。”小莫缓了气,恭声应道。
小莫一说话,嘴里就有一股咸腥之气,不用说口腔四壁,便是舌头都疼得颤抖。
“褪衣吧。”小卿竟轻轻地叹了口气:“在长支吊责,已是褪过一次了,到了家里,就更不用给你们留脸了。都褪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抱小壮壮,生日快乐!
4月7日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