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羽知道龙星已将龙夜、龙裳收留木蝶依的事情禀告了大哥。反正龙星也已罚过龙夜、龙裳,便也不在意,只是好言安慰了他们两个。
龙夜、龙裳也很好奇四哥在关外的事情,问起来时,龙羽只是淡淡地笑道:“过去的事情,我都忘记了。”
那神情,虽然很恬淡,但是却透着一种彻骨的哀伤,龙夜、龙裳吓得都不敢再问。
龙羽回来,龙夜、龙裳难得很乖巧。将木蝶依引见给龙羽,龙羽也觉得小姑娘很单纯,很可爱。
只是龙羽的吩咐,亦和龙星一样,在大哥的吩咐未到之前,木蝶依还是暂时只待在府中的好,免得节外生枝。
很快,龙城的吩咐就到了,吩咐龙夜、龙裳尽快将木蝶依送回木家。这其中误会,龙城已经亲笔向少林、武当和峨眉解释。
信与不信的,满与不满的,那三家好歹是不能不顾金龙令主的面子,就真当做误会一场,也撤销了武林令。
因为龙壁、龙晴、龙星如今也都在坝上,龙羽便坐镇大明湖家中,好等待方夜夜的到来,只龙夜、龙裳带着木蝶依上路。
龙裳与木蝶依很是依依不舍,只是大哥的命令不敢违背,只好先将木蝶依送回木家再做打算。
这一路上,龙夜、龙裳不敢耽搁,更不敢再生什么枝节,只老老实实地将木蝶依送回木家,便是大门也未入,便和木蝶依分手返家。
龙裳难得地叹气,觉得心情不佳。仿佛感应到了龙裳的伤感,一向晴朗的天空,也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龙夜领了龙裳到茶楼喝茶。因了下雨,客人倒是不多。
忽然有人咚咚咚咚跑上楼来,直到龙夜、龙裳的桌前才停下来。
却是一个穿着道袍的老头,头戴毡帽,带着一个粗布的包裹,好像跑得很急,看见龙夜龙裳桌上的茶点,也不客气,将包裹往地上一放,端起龙裳的茶咕咚咚喝了下去。
龙裳也不以为意。见老头将茶喝了,便提壶又为老头满上一杯。老头又是一饮而尽,才老气横秋地道:“我老人家饿得很,又没带什么银子,看你们两个穿着打扮,分明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不如大发善心请我老人家吃顿饱饭如何?”
龙夜笑道:“你哪里看我们像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即便是有钱,也是我自家的事情,为什么要请你吃饭?”
老头道:“那怪得谁来,我老人家跑上楼来,一眼就看见你们两个光芒四射地坐在这里,自然直奔你们这里而来啊。”
龙裳不由笑道:“我们两个为什么会光芒四射?”
“那是比喻。”老头看看龙裳,一边吃桌子上的瓜子和水果,一边道:“你这小子虽然长得英俊,总是小孩,不似他,实在是长得漂亮,若是放在外面,莫说女子,便是男子也会迷倒一片的。”
龙裳听了不由好笑,却没敢笑出来,因为龙夜已经恼了。
龙夜与玉翎一样,你若夸大英俊帅气,他必定是眉开眼笑的,却最讨厌人家说他长得好看漂亮,明明就是形容女子的。
龙夜一拍桌子道:“你哪知眼睛看小爷长得像女子?”
他这一拍桌子,将桌子上的茶杯、瓜子和水果全震飞了起来。好在龙裳早有防备,及时往后一躲,免遭池鱼之殃。可是却弄了老头一脸一身。
老头怒道:“你这个小子,我老人家随便说几句而已,你怎么可以对老人家发这么大的脾气。”
龙夜笑道:“老人家您不要介意,我这不是发脾气,不过是在拍苍蝇,嗡嗡地真是惹人厌。”
老头一甩袖子道:“不用说话拐弯抹角。我老人家人穷志不短,我也不能白吃了你们的茶和水果,拿着,这可是好东西,我就将它送与你们了。”说着,将地上的包裹往桌子上一顿。
龙裳忙站起来道:“这位老人家不必如此客气,一杯茶……”
“哼,”老头手一摆,阻止龙裳说话,道:“我老人家就是这样,宁可天下人负我,我也不负天下人。这宝贝你们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龙夜笑道:“如今这世道,好人也太多了。”话音未落,只听楼外已经有人喊道:“那老头在酒楼那里。”接着,刷刷刷刷,从二楼的平台上,跃上几个持剑的年轻人来。其中一人正是如今武当掌门的二弟子端木平。
端木平看见龙夜、龙裳,龙夜、龙裳也瞧端木平,双方不由同时喝彩:好英俊的年轻人。
端木平身侧的年轻人已经喊道:“你这老头,武当的东西都敢偷,快将东西交出来。”
老头忙绕到桌子右侧,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抢老人家的东西?”
端木平正要说话,他身侧的年轻人已经看见包裹放在桌子上,想也不想,探手去抓,道:“东西果真在这里。”
眼看就要抓到包裹,忽然手一痛,缩了回来。他一惊,见自己的手背处粘着一个瓜子皮,不由怒道:“莫非你们是一伙的?”
端木平忙道:“锦云师弟,不要乱来。”
龙夜已经冷冷地道:“什么一伙不一伙的,我们只是在喝茶,你们若是有事,外面解决去。”
老头却是蓦地躲到龙裳身后道:“你们不要看我老人家好欺负,就敢来这里撒野。他们两人可都不是好惹的。东西就在桌子上,两位少侠看好了,老人家我有事走先。”说着话,一溜烟便从平台上跳了下去。
端木平的小师弟,名字唤作锦云的,已是急了,道:“二师兄,他们果真是一伙的。”说着话,上来对着龙裳就是一拳。
龙裳轻轻一带,锦云脚下不稳,往旁边一倒,可巧踩到一个香蕉皮,啪地一下,砸倒旁边的桌子上,将桌子给压倒了。
“锦云。”端木平见龙裳出手伤了自己师弟,也顾不了那许多,一剑便向龙裳刺到。其他弟子见二师兄出手,便一起出剑攻向龙夜、龙裳。
龙夜不由哼道:“真是自己讨打。”他和龙裳出手,只是三拳两脚,便将众人打得唉唉痛叫。
只有端木平身法灵活,剑术也是不弱,龙夜、龙裳一时也没有胜算。只是他们打来打去的,其他的客人自然是尖叫着跌撞着跑了个干净,酒楼里的东西也是损坏了不少。
掌柜的和伙计抱头躲在一边,掌柜的还在大喊:“好汉们快停手吧,小店赔不起啊……”
龙夜也不想多生事端,虚晃一招,拽了龙裳道:“再打下去,就要赔人家酒楼了,还不带着东西跑。”
龙裳忙道一声得令,拿了那包裹随着龙夜跑出去。
龙夜和龙裳的轻功颇有几分成就,过了两个街道,便将端木平等武当弟子拉在了后面。
两人一路不停,直跑到镇外的一片小树林才停下脚步。
龙裳不由笑道:“六哥你会否流年不吉,好好地喝茶也会惹祸上身?”
龙夜苦笑道:“不是六哥我流年不吉,而是有人存心陷害,真是防不胜防。”
正说着,透过树枝间隙,正看见一个人影在小溪边洗脸。
龙夜二话不说,直扑过去,飞起一脚,将那人踹入溪水之中。
这人正是方才在酒楼上扔了包裹给他和龙夜,然后落跑的那个老头。
老头不及防备,哎呦一声,掉入冰凉的溪水中。好在溪水较浅,只是水极寒,老头忙不迭地爬上来,一边拧衣服上的水,一边骂龙夜道:“无耻小子,竟敢偷袭我老人家。”
老头的毡帽掉入溪水,顺手飘远,就露出光光的大脑袋,脑袋上有八个戒疤,分外晃眼。
龙夜倏然抬手,给了老头一个响头道:“你这个不僧不道的怪老头,还敢骂小爷我?”
老头吃了一惊,道:“你这小子竟敢打我老人家的头?”
龙夜冷冷地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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