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安逸笑了,见她今天没化妆,中分的长发披肩,眼睛清澈皮肤白皙,清纯的跟个大学生似的,跟相亲那天的装扮大相径庭,有片刻诧异,随即更没把她当回事儿似的:“你不说我也会坐。”
坐下后就开始反将骆嘉心的军:“想吃什么随便点,我买单,不用客气。”说着扬声叫服务生,指着骆嘉心:“这位女士口味可能有些特别,但只要这位女士要的,不准说没有了,去买,几倍价钱都可以。”接着又看向骆嘉心,微笑问:“如何,满意吗?”他好歹号称安大师,面对个小丫头片子那还不是一个来一个来的。虽然他们这边可能理亏,但骆嘉心今天这电话打的,让他着实不舒服。除了他姐,还是头一个人这么冲他大吼大叫的,有事儿不能好好说话?
骆嘉心被梗了一下,瞅着安逸说不出话来,有怒还有呆。
过了片刻,骆嘉心舔了舔嘴唇儿,抬头对服务生笑了笑:“那个,一份主食,四份小吃,挑简单方便的就可以,麻烦你们了。”
安逸好整以暇的打量着骆嘉心,瞧,这不还是个嘴硬心软的人?
骆嘉心明显感觉自己突然出于下风了,咳了咳,直视安逸,要跟他好好谈谈安跃霄。
这时安逸突然又率先抢了发言权:“关于你外婆的事情,我向你承认,确实可能跟跃霄有关系,但也只是可能,因为当天他就叫我过去,告诉我说他也不记得是不是他用错药了,而我分析,如果真的是他用错药了,主治医生应该会对你外婆当时的反应有察觉,可却没有,我想多是他第一次面对抢救失败的病人产生的惧意。当然,这也不排除是他操作不当的原因,所以这一个星期,我把他关在了家里,一直让他面壁回忆。如果真的是他所做,那就走法律程序,我不会插手。另外关于这件事的最公平的解决方法,应该是调查当时的所有医生护士,然而这也需要工作时间进行,现在差不多是下班时间了,任何行为想法都是空谈。所以,除此以外,你还想说些什么?”
骆嘉心瞠口结舌的听完这一席话,登时觉着自己遇见了劲敌。
“看来你应该是同意我的做法的。”安逸突然展现了个特别迷人的微笑,唇角勾的恰到好处,似乎微笑也溢进了眼里,给她倒着白水:“中午也没吃饭?今天在忙些什么?”
“我……就按时上班,中午去医院取手续时,听到护士门惋惜你弟突然辞职的事,又刚好在我外婆去世的那天,就一直查到刚刚……”骆嘉心一愣,随即恼羞成怒,面无表情的瞪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啊?!还有,你朋友把我车送回来的时候,车被刮到了,掉了块漆,这顿饭算是补偿,我不占小便宜,但也不会让别人占我便宜,所以两清。”
安逸失笑,又很快忍住笑,将服务生递过来的水果沙拉摆到她面前:“多吃点儿,败火。”
骆嘉心:“……”
仅仅怒瞪他简直都不够!
骆嘉心突然从他手边将墨镜拽走:“我车一直停在医院底下停车场,借我偏光镜,一会儿开你车。”
安逸丝毫不诧异,反倒有种一早预料到的满意。
“你都不反对?”骆嘉心也觉着安逸的目光有点儿不太对劲儿。
“不反对,把这车开出来就是专门给你送上门让你开的,你心乱平静不下来的时候不就想赛车开快车么。”
骆嘉心:“……”
骆嘉心沉默,无言以对。
安逸笑笑,一边漫不经心的扬了扬眉。
这若是安逸的哥儿们在,肯定会立刻分析这挑眉的意思——看,老子轻轻松解决一件麻烦。
那股子自信劲儿简直分分钟迷倒一众少女。
于是这骆嘉心,也就这么的被安逸给分分钟的秒杀了。
但她没想到的是,他们俩以后的相处状况会有那么大的巨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