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辰溪以前他根本就不觉得这些出现在自己身上的性格是缺点。
他有钱,有才,还有韩家做背景,即使他是个杀人犯,变态狂,奸|淫|妇女的渣滓都会有人前仆后继的舔着脸巴结他。
他从来都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谁都阻拦不了,谁的劝都不听。别人怎么想他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生死与他无关,什么爱心,善心这类的东西别指望能在他身上找到。
就因为这样,他错过了解救苏辰溪的最佳时机。
他明明早就路过了那条偏僻的小巷,却因为天性冷漠不想理会这些腌臜事选择视而不见。要不是因为找不到苏辰溪而原路返回时晃眼看见了跌落在地的属于苏辰溪的手表……
看着渐渐睡熟不再撒娇的苏辰溪,韩殷将自己的脸埋在苏辰溪的手心,温热的液体缓缓顺着手心的纹理流到洁白的被单上。
明明知道自己的精神状况很不好,明明知道失去理智的时候会给对方带来多大的危险,明明已经伤害过对方一次却还自以为是觉得自己能靠意志击败幻觉……
听到薛灿说苏辰溪的左手半数神经被切断,如果手术不顺利,后期恢复不好很可能会导致习惯性痉挛,肌无力,甚至再也举不起任何东西的时候,他心里的痛苦不比当初听到母亲被继母害死的消息少。
这么好的孩子,自己怎么忍心再伤害呢……
*
薛采采从苏辰溪的单人病房出来就脚步匆匆直奔院长办公室,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了解一下苏辰溪的具体治疗情况。
薛家开的会仙私人医院分布在瓷国的各大一线城市,无论是资金的雄厚程度还是各方面的医疗技术都是全国顶尖的。
当时苏辰溪被送往最近的医院做完最简单的止血处理就被及时赶来的会仙私人医院的救护车载回了会仙。有了韩家这层关系,替苏辰溪动手术的外科医生都是些院里资深很深的老专家,想来伤势应该是不会有大碍的。
苏辰溪被载回会仙不久,被韩殷打伤的几个小混混也后脚就被抬进了手术室进行救治,对于这些常年在社会底层混的小混混来说,能进到这家医疗水平全国首屈一指的医院,简直是莫大的荣耀……
薛采采走到院长办公室门口,才敲了两下,门就从里面打开了,竟然是韩殷的助理刘泽。
“薛小姐请进吧,薛院长在。”
跟薛采采打过招呼后,刘泽才关好门离开。
“小叔叔,刘泽找你干嘛啊?”薛采采大大咧咧的走到沙发上坐下,随口问道。
“嗯?当然是干坏事。”薛灿头也不抬的说道。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他那支从Ma’L定制的镶了一排红钻的骚包钢笔专心致志的在长得极其严肃的会仙医院专用信笺纸上——画漫画。
本来薛采采还满心以为刘泽来找薛灿是为了了解苏辰溪的伤情,但现下她听到自家小叔用这种坏坏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八卦的雷达立马检测到了什么重要的讯息。
“干什么坏事?说嘛说嘛,我不告诉别人。”薛采采扑到办公桌前从薛灿手中抢走他最宝贝的那支骚包钢笔威胁道:“你不跟我说这支笔我就没收了哟~”
“唉薛大姐你虽然叫我小叔,可是你也比我小不了几岁,都二十七的剩斗士了好嘛,别这么幼稚,钢笔还给我,别摔着我家宝贝儿……”薛灿看起来懒懒散散,事实上灵活得很,趁薛采采一分神就把他家宝贝儿抢了回来。
“小叔,你怎么可以欺负我,我要告诉我爸!除非你告诉我你们刚才在密谋什么!”
“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嘛,其实就是讨论了一下怎样帮你经常挂在嘴边的小溪弟弟讨回公道而已……”
“咦?讨回公道?求细节!”
“嘘,别来烦我,这不是还没讨论出结果吗,话说你来这找我是想干嘛?”
“对哦,我是想了解一下小溪的伤势……”
……
不过两句话就被转移了话题,薛采采VS薛灿,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