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段轻鸿抱紧她不松手,“别的事情上也许是这样,不过答应过你的事例外啊!”
苏苡哼了一声。
“你不知道我等这个重新开始的机会等了多久。”时间大神最会骗人,两年三年的日子一下就过去,几百个日夜,却好似刚认识不长,还在争取重新了解的机会。
其实想一想,人这一生,也没有太多个两年三年,现代生活节奏快,在一个人身上耗费一生二十分之一,三十分之一的时间,已算得上奢侈。
苏苡软下来,“如果放不下,你不用勉强的。”
男人有特别的好胜心,何况他筹谋那么久,就是为了将亏欠他的段容两家都捏在股掌。可相应的,要付出的代价也太高。
“跟你在一起,怎么会勉强?”只要身边的人对了,哪管身在天堂还是地狱?
苏苡坐直身体看他,“可能过不了以前那种锦衣玉食的生活了,也不会有下属前呼后拥。”
段轻鸿笑,“金迟他们是死忠,我给他们开工资,还是会继续跟着我。”
“那请问你以什么谋生?”
他摊手,“不是有烧鸭排档?再不济还有你这个大医生可以贴补家用。”
苏苡也绷不住笑,“烧鸭仔好大排场,还要带秘书助手,前呼后拥的。”
“别瞧不起人啊!”
“不敢不敢!那三少有多少私房钱呢?能维持多久排场和温饱?我好做职业新规划。”
段轻鸿捧着她的发丝在手心玩,“你按你的步调来,不用担心我这边。我又不是纨绔子弟,就算不作段家三少了,也不至于立马就饿死。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唔,这句话是不是这么用的?……总之我现在手头的生意和资金支撑咱们两个人的生活还是不成问题的。”
苏苡还觉得有些恍惚不真实,两个不在同一个世界的人,忽然就要生活在一起了,而且这条路,这个赌局,还是她自己选的。
“后悔了?”段轻鸿总是轻易看穿她心底的矛盾挣扎,“可惜后悔也已经来不及了。”
“我没有后悔。”尽管不想承认,但苏苡对他并不是无动于衷的,甚至心动的时刻比她以为的还要早。
现在纠结的是两人这样的局面,该怎么端到明面上来?父母家人该如何接受?
“不后悔,那就是为将来担忧?”段轻鸿何其敏锐,扶住她的肩膀道,“我们重新开始,总有个适应的过程,等你我都准备好了去面对外界那些纷纷扰扰,我就带你回去见你家人,该承担的我会承担。”
迟早有一天,无论是谁,无论什么事都拆不散他们俩。
段轻鸿快要出院的时候,苏苡带陈祖平来探望他,只说是个小手术,已经没有大碍了。
父爱如山,老陈心疼到不行,每天换着花样煲汤和熬粥给段轻鸿吃,到他痊愈出院的时候硬是将他养胖了一圈。
浴室里,苏苡帮他洗澡,他靠在苏苡怀里哼唧,“我的六块腹肌……快要看不见了,再这么下去就六块变一块了!”
“病才刚好,讲究什么形象?腹肌再练就有了,现在最要紧是把身体底子夯实。”
“你不嫌弃我么?女人不是都希望自己的男人高大威猛,身材一流吗?”
苏苡好笑,“我以前嫌弃你的时候也没见你少露面,现在才来计较是不是太晚了?况且我身材脸蛋也不是一流的,你们男人不是更看重这个,那干嘛还非我不可?”
段轻鸿手在她身上不老实,厚颜无耻地嬉笑,“没关系,我不嫌弃你!”
苏苡掬水泼他,他也不甘示弱,一来二往又演变成浴室大战。不过最后总有旖旎音浪压轴,她已经学会驾驭这匹狡猾烈马,翻身换到上位,当家做主,不让他操劳费力,也能获得至高的快乐。
段轻鸿找到一处地段上佳的复式公寓,离陈祖平现在住的地方不远,带苏苡搬进去,空间足够宽敞安静,让她安心准备当地医生执业资格的考试。
两人常去烧鸭排档喝粥吃饭,人多忙碌的时候就搭手帮忙。段轻鸿怕陈祖平太辛苦,又让金迟请了两位老实肯吃苦的工人。徒弟小杨渐渐能独当一面,他们周末可以带老陈一起到茶楼喝茶聊天,放松一下。
这样共聚天伦,段轻鸿十八岁之后几乎都不敢指望了。
有时他也觉得不真实,半夜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就要去摸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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