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泠娜昏昏沉沉中感觉自己在移动,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树林中,脑里又闪过被“三燕”追杀的情形,不由自主警惕的巡视了眼周围。心里卸下防御后忽然感觉全身酸痛头脑昏涨。她恍惚中只想起有人把自己救起来,然后醒来喝了两碗药,后面被蛇咬、追三叔和小石头的情景只如醒来前做的梦,忽隐忽现。
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黑漆漆的夜里,冷泠娜忽然感觉到空前的孤独无助。至从她去维城,已经三年没和家里人联系了,这几年生活只如机器一般。她不懂为什么当年父亲要狠心送她来这个是非之地。难道我不是他亲生的?冷泠娜暗自问,突然又觉得这想法可笑至极。
然而,即便她外表表现得如何强大,她依然还是女孩子,没有男人们的四海为家,她依然有颗脆弱的心。尤其是在此时最无助的时候,总会想起至亲至爱的人。此时正是,无依,才知女儿弱。
月里没有翩翩起舞的嫦娥,也没有花开满枝的桂树,只有一张张触摸不到的温馨。
冷泠娜终于决定回家。
娜父正在客厅和某人谈话,突然见冷泠娜开门进来,愣了一下,随即示意正在和他谈话的那人离开。那人出门和冷泠娜擦肩而过,冷泠娜无意中到他坎肩露出的手臂上刻着个纹身,是一只狼。
“怎么回来了?”娜父起身问冷泠娜,脸上摊着笑容,却也不少惊讶。
冷泠娜走到沙发上坐下。“毕业了。”她撒谎说,怕父亲再问下去,忽然又觉得自己肚子饿得厉害,岔开话题问道:“有吃的吗?”
娜父再次惊讶,他印象中这似乎是冷泠娜第一次这么问,娜父对厨房里的保姆喊道:“李姐,快给小姐弄几个菜,小姐回来啦。”
李姐闻声赶忙从厨房出来,走到冷泠娜身旁细细打量一番后问道:“小姐回来啦?在外面还习惯吧?小姐你瘦了。”
“嗯,还好,李妈身体还好吧?”冷泠娜问,李姐在冷家工作了十多年,冷泠娜一直叫她李妈。
“我妈?”李妈问。
其实“李妈”这个称呼是有歧义的,因李妈不知道冷泠娜说的是“李妈”还是“你妈”,可小时候的冷泠娜就喜欢这么叫她,后来习惯了也懒得改口了。
冷泠娜回头微笑的看了李妈一眼,李妈立即意会过来,笑道:“哎,这几年没人这么叫我了,突然有点反应不过来。我好着呢,小姐想吃点什么?”
“你随便弄。”冷泠娜回答,
娜父等李妈唠叨完终于有插口的机会,娜父对冷泠娜说:“几年没见,你都长成这么标致的大姑娘啦,哈哈,在那里没出什么意外吧?我在家里可担心了。”
“没有。”冷泠娜简单的回答道,要让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的说出她受过几次伤如何险些丧命如何不容易等等,简直就如叫一个哑巴开口说话。然而冷泠娜突然觉得父亲的这句问话似真似假,但又说不出假在哪里。
娜父又说:“哦,那就好,那就好,我给你找了个大学,等你休息够了再去吧。”
“什么大学。”
“浴繆市的阿竺斯,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这个大学很好的,在里面可以学到很多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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